欧阳静面色平静,她自然已经知道那姑娘的脉象,只是没想到那夫人这样的沉不住气,若她不大喊大叫,在座的人沉浸在比试之中,恐怕记不得那是哪家的姑娘有了身孕,可她这样一嚷,才真的是害了她自己的女儿,这下子,整个天朝的达官贵人的女眷恐怕都知道了。
她微不可察地替那个女孩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却有身孕一月,是男婴。”
欧阳静话音刚落,那夫人几乎是抓狂了地喊道,“王妃,你,你竟然也……枉我推崇你为天朝第一医女,你却侮辱我的女儿!”
“娘,你别说了!”姑娘红了脸,脸颊上有泪水滑落,“是我不好,若你嫌我……嫌我丢人,我……”那姑娘说着就要往湖水里跳,“我以死谢罪。”
“不要!”姑娘人刚冲到水榭边,就被眼疾手快地亚瑟一把抓住了肩膀,给带回了水榭里,“姑娘,你还年轻,怀孕是大喜的事情,只要这孩子的父亲是你所爱之人,就没有什么丢人的,我相信,你与家人好好说说,她们会理解你的。”
亚瑟说话的时候,一双瓦蓝的眼睛看得直入人心,那姑娘便擦拭着眼泪,边点头。
那边的夫人,已经被太后的宫女警告过不许闹场,也只好默默叫人把那姑娘带到画舫里去。
有了这段插曲,众人对亚瑟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这人不仅医术聊得,而且还仁心仁术,见那姑娘有了轻生之意,就连忙救人。
插曲过后,亚瑟又一一把剩下几个人的脉象说了一边。
事实上,这样亮山门的比试,对后说的人更是一种考验,因为脉象大体就那几种,每种对应的病症也都是有据可考的,前者说完,她若说不出什么新鲜的点来,就很难胜出这次的比试。
亚瑟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满脸期待地看向欧阳静。
钱太医问道,“除了第二位,王妃指出她怀的是男婴以外,王妃对其余几人的脉象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欧阳静向前迈步,在众人的瞩目下,款款说道,“基本上大体的脉象,我与亚瑟的判断并无不同。”
看吧,果然是这样。众人都当这欧阳静是华而不实,有人甚至忍不住嘲讽道,“我就知道她什么真本事,否则怎么还假装谦让啊,让人家先说,到时候她站出来就说和亚瑟的号脉结果是一样的,轻松就过关了,这样的比试,还比什么,真是够丢人的,换个阿猫阿狗上去,也能这样说。”
“你这样说就过分了,王妃后说,本来就劣势,再说王妃不是看出那女孩怀的是男婴了吗?”
“男婴?不生下来,谁又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万一只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呢?”
几个女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水榭里的欧阳静却恍若不闻,在几个人面前踱步走了一圈,这才开口说道,“大体上虽然不同,但也有几处,我补充一下。”
“第一位的老伯,确实是血瘀的体质,老伯是不是早些年不长劳作,这些年除了腿脚不好,是否夜半咳嗽,难以入睡?”
“娘娘所言甚是,我已经半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总是咳,又咳不出东西来,我年轻时在私塾教书,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后来腿脚不好,也很少出门,这会站了这么久已经站不住了。”那老人说着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
欧阳静忙叫人给他寻了个座位,这又看向了第三位老妇人,“大婶是否最近突然来了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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