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的眼眸冷冷地看着聂寻欢,朗声说道,“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之事,若我死便罢了,若我不死,百倍奉还!”
“等到你跪地求饶的时候,我看欧阳大小姐还有没有这样的勇气。”聂寻欢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再也没有了之前对欧阳静的宠爱表情,他缓缓踱步往楼梯上走,不时地回头看欧阳静的表情,“哭吧,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女人哭求,只要你开口求我,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今日也就不用受这罪了。”
“你做梦!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夫君,即便他有日弃我,我也决然不会与你这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人在一块!”欧阳静说着,挺起胸脯,站得挺拔决绝,饶是周围聂寻欢的亲信,看到这样的欧阳静,都忍不住心底对这个坚韧的女人,偷偷竖起大拇指,还从未有人,面对这样的绝境,如此临危不乱。
那些狼狗围着欧阳静转圈,不停地用舌头去舔着欧阳静的衣服,几次之后,当它们不满足于只是隔着巨网去舔蜂蜜,有的狼狗开始用尖利的牙齿去撕咬欧阳静的衣裙,“刺啦”一声,欧阳静的衣袖被那狼狗咬成了两截。
欧阳静随手拿起匕首,去捅那条狼狗,将那狼狗刺伤再地。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黑衣人当初留给的匕首,是那样的锋利,削铁如泥,否则面对这七八条狼狗,她又被困在网中哪里还有活路。
第一条狼狗死后,血腥味撒开来,余下的狼狗早就按耐不住,一起扑向了欧阳静。那些狗如同疯了一般,狠劲咬扯她的衣衫,欧阳静手中的匕首,几乎是不停歇地朝着网外刺出去,巨网成了她的保护伞,起码有网拦着,那些狗进不来,即便是咬,也只是小范围的,她凭着一腔孤勇,竟然杀出了一条血路。
聂寻欢的手下们看着浴血奋战的欧阳静,一条条屠戮了聂寻欢精心饲养的狼狗,却无人敢动手,在这卧龙山谷里,聂寻欢是最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人敢忤逆他,只要他没有下令去杀欧阳静,这群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欧阳静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一点点把狼狗尽数解决。
她不知道自己留了多少血,血腥味已经充斥了她整个脑海,视线也渐渐开始模糊,迷蒙之中,仿佛看到有黑衣人人的影子,那人踢倒了周围的人,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的她,这一次,欧阳静拼劲全身力气,彻彻底底地撤掉了黑衣人的面罩。
那面罩后面,俊朗的无关,充满关切和怒意的双眸,不是宇文枭,还是谁?
欧阳静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就不省人事了。
宇文枭双眼猩红,他手上的长刀刀尖滴血,后背的伤口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崩裂开来,血湿透了他的夜行衣。
竹楼里,传来男人的低吼,“宇文枭,你我之仇,不共戴天,上一次你夺走了我的双腿,这一次你又刺伤我的双目,下次再遇到,我要你加倍奉还!”
那是聂寻欢的声音,可惜欧阳静晕过去,听不到了。
宇文枭抱起欧阳静,疾步往外跑。
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欧阳静不能死,也不可以死。
他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聂寻欢刚一踏入竹楼的时候,就偷袭了他,用刀别着他的脖颈,逼迫他自毁了山谷的机关,又刺伤他的双目,可惜,竹楼里被聂寻欢留了逃生的机关,不然他斩草除根,绝对不会留下这个祸害活下去。
他放了信号,让亲信去救墨隐,他则匆忙带着欧阳静回到了山洞。
山洞中,老军医早已等在那里,看到欧阳静浑身是血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王妃这是……”那老军医见欧阳静身上伤口众多,一时间竟然无从判断,从何处入手,而且闻着血腥味,“王爷的伤口也崩裂了,需要马上包扎。请您先把王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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