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装傻:“叔祖,侄孙没懂您的意思?刘贺是谁?”
刘德一愣,正欲再说。只听见外面有人喝道:“车内何人?还不下来!”
“禀报霍将军,这是宗正府刘大人的车驾。”车外有人答道,语气十分恭谨。
刘德掀起车帘,傲然坐在车内,让对方看清自己。
陈浩看到了未央宫殿朱红色的大门,正朝两边敞开了。左右皆是铁甲护卫,一个青年将军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里抓着一根马鞭,指着车驾大声质问。
看到刘德后他笑了,没有下马,轻提缰绳,骑着马得得迈步来到车驾边,轻笑一声拱手道:“原来是刘大人。霍禹有礼了!”
“嗯嗯。”刘德应道。
“这小子是谁?”霍禹用马鞭指着陈浩道。
陈浩心里骂道:“是你大爷!”脸上却笑道:“我是刘病已,奉旨去参见太后!”
霍禹冷冷地看着他,毫不客气地下令:“你没资格乘坐车驾进宫,下车,步行!”
刘德开口提醒道:“他也是皇室中人,按汉律可以乘坐车驾进宫的。”
霍禹道:“他算啥皇室中人,不过就是个废太子的孤孙而已,而且已经做了别人的上门女婿,无品无级,草民一个,哪有资格乘坐车驾进宫呢?”
刘德被他一顿不客气的抢白,气得老脸发红,浑身乱颤,只用眼狠狠瞪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霍禹感觉自己对刘德有点失礼,端坐马上拱手找了点补,道:“我肩负守卫未央宫的重任,必须得严格按律行事,刘大人宽恕则个!”
陈浩哈哈一笑,对刘德道:“原来是只看门狗啊,难怪狂吠不止,叔祖,与其被狗咬了一口,即便事后打死了他,咱们的伤还在不是?我就步行吧。正好给您老人家牵马。”
说着,他跳下车,在车驾边走着。
刘德受到霍禹的抢白,感到老脸无光,听到陈浩这番恭敬的话后,颇为满意,脸上重新溢出了笑意,下令御者继续前行。
霍禹听陈浩骂他是狗,顿时大怒,双腿一夹马肚,跃马到陈浩面前,抬手就是一鞭。
“啪”的一声,马鞭被陈浩牢牢抓在手里。
陈浩的手心已渗出了血,剧痛不已。他强忍着痛,使劲一拽。
霍禹没想到他居然敢徒手抓住他的马鞭,而且他这一拽速度又快,劲头又大。霍禹坐在马上,没有防备,被这一拽,身子不稳,马突然受惊,高高扬起前蹄。两下合力,霍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跌到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宫中护卫见他摔倒,奔过来,持长槊直逼着陈浩胸膛。
“大胆!”刘德气得满脸通红,几根枯须乱抖,伸手指着众卫士大骂,“他是太后召见来的客人,是先帝的侄孙,你们都想造反不成!”
说着一双老眼瞪得溜圆直盯着霍禹,这番话明显也是对他说的。
霍禹抿了抿嘴,感觉到口里渗出的鲜血,听到刘德此语,他冷静下来,想到父亲还在宫里等着跟刘病已见面呢,如果生出什么事来,不好交代。
他于是“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带牙血的口水,狠狠地瞪了陈浩一眼,抽回马鞭,示意军士们返回自己岗位,他重新翻身上马,往宫里走了。
“侄孙上车。”刘德见霍禹走了,来了劲,喊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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