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内心狐疑起来:“莫非霍大将军口是心非,另有想法?”
想到这里,张安世又有些慌邃起来。在霍光手底下这么多年,张安世对他的脾性非常了解。霍光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始终平静如水,但在表面的平静下,时常涌动着杀机。
罢了,还是不提这事了,事情都已经挑明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大将军还不派人去释放刘病已,那就是命了。
张安世暗自叹了口气,将茶杯端到嘴边,品了一口。
茶香四溢,茶水微温,正合口。他连饮数口,温茶水顺喉头直入腹中,令他舒爽之极,昨晚的残醉又醒了几分。
宫殿外隐约传来钟鼓声,那是长安城内的钟鼓楼敲响了午时的钟声。张安世心内默然:终究还是没能救下刘病已……
陈浩在刑场中央孤零零地站了许久。围墙外的一棵奇高的松树尖顶上,突然扑扑地飞出一只黑乎乎的鸟儿,直朝半空飞去,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不见了。
天已大亮,一轮红日从东天边涌出,将晨光洒满大地。
完成了押解任务的士兵们大部分离开了,百夫长和两个刽子手坐在桌边饮酒。
昨夜还在大呼小叫喝酒喧嚣的这伙昌邑人,现在已全部变成了头身分离的尸首。
狱卒们将断首的尸体丢上独轮车全部运走了。
木架子下的血迹发黑,四周充满血腥味,无数只苍蝇飞过来,聚集在上面吸食着。
剩下两个年轻的士兵忠实地执行着押解陈浩的任务,一动不动地站立在他身旁。
陈浩的双腿已麻木,双臂被粗麻绳紧紧捆绑着,双臂也已经麻木了。他使劲试图挣松些,两个年轻士兵警惕地望着他,其中一人出言警告他别乱动,声音很稚嫩。
或许自己可以强行挣脱麻绳,将两名士兵击倒?然后抢了他们的兵器,杀死百夫长和两个刽子手?然后逃之夭夭?
望着身材魁梧的百夫长和两名牛高马大的巨石强森一般身材的刽子手,陈浩苦笑了一下,觉得毫无把握。
按理说,再无把握,也要拼死一搏。但是,古代可是有连坐制度的。自己这一搏,许平君可就要遭殃了。
自己遭祸,是许广汉惹的事,他自己肯定也好不了。但是不知道许平君和她母亲会如何?
从自己出门时她们尚未被控制来看,大概没有生命之虞。但是就怕被当作罪人家眷,流放或者充当官奴什么的。
想到这,陈浩心里就十分难受。没来由地穿越过来,才过了这几天好日子,就来了这出。
但是自己如果杀死士兵试图越狱,那许平君和她母亲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这就是古代,有时不但要连坐亲属,甚至还要连坐邻居。
以此来织密严酷的法网,令人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瘦矍的狱长出去后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张彭祖他们来营救自己来了?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