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缘何来此?”陈大人直冲着张彭祖问道。
张彭祖正掏出右将军令牌,闻言一愣。
“大人认识我吗?”
陈大人皱眉道:“公子忘记啦?我姓陈,曾是你祖父张汤大人手下的文吏。小时候时常抱过你的。”
张彭祖想起来了,这个人相貌丑陋,脾气古怪,整天黑着脸,小时候抱着他时,挤出一张笑脸想逗他,反而把他吓哭了。
“小侄见过陈大人!”张彭祖抱拳躬身以晚辈礼。
“贤侄不必多礼,进来说话。”陈监狱长扶起张彭祖,请四人进了屋。又令人端来椅子,奉了茶,取了些糕点,让几人边吃边说。
张彭祖谢过陈大人后,言明来意。
陈狱长听罢,瘦矍脸上肌肉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心想:“来得也太巧了,晚一步来,那刘病已就已经是刀下之鬼了。如果骗他们说已经执行了,他们也没办法查证。可是,张汤大人曾有恩于我,骗他,我于心何忍?”
正犹豫间,张彭祖掏出右将军的令牌奉上,恳求道:“侄儿不敢擅传将令,确实是家父口喻,刘病已与众昌邑党人毫无关系,予以无罪释放。这是右将军的令牌,有什么事,右将军担着,与陈大人绝无关系!”
陈狱长捋着几根鼠尾须沉吟道:“按说有右将军的令牌,老夫执行命令就是了。但这批昌邑党人身份特殊,上面严令今早卯时处斩,一个不留。若不是公子来得早,恐怕已处斩毕了。老夫可以答应公子,先不处斩刘病已。但若要放他,须得有霍大将军的手令才行。事关重大,还请公子谅解。”
张彭祖见陈狱长语气坚决,没有回旋余地,便又问道:“若是必须得霍大将军手令,须等我回去禀报父亲,再由我父亲去请霍大将军的手令,这一来二去,须得不少时间……”
“三个时辰之内,”陈狱长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摇晃了一下,“超过三个时辰,老夫监斩了他。公子勿怪老夫铁面无私,老夫也是跟张汤张大人学的。”
张彭祖见眼前这个人明显是一个古板的酷吏,没有商量余地,能答应缓三个时辰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于是他起身施礼道:“小侄这就去请大将军的手令,请陈大人务必等我三个时辰。”
“好说,好说。不能超过三个时辰啊,否则老夫只能监斩了他,好向上峰复命。”
陈监狱长心内暗想,今天是你张公子来,如若换作任何其他人来,老夫都不会给这个面子的。
他在张彭祖的祖父张汤手下做了十多年文吏,学得了张汤全套审讯人犯的办法,熟习了大汉律令。后被张汤举荐当了监狱长。故此,对张汤深怀感恩之心。
张彭祖四人马不停蹄,赶回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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