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喝了一碗酒,一大碗饭,将一盘肉菜吃得精光。倚靠在墙壁上,想着该怎么办?
薛宣如果够机灵,够义气,他应该知道再去找张彭祖,张彭祖定会找其父亲张安世帮忙斡旋。
许广汉只不过是十几年前的前昌邑旧臣,找现昌邑王的手下叙叙旧,按理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但霍光如此忌讳,连自己作为他女婿也要处斩,说明霍光此人并不是史书上写得这么好,而是一个冷酷无情且心狠手辣的人!
但再怎么样,张安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吧?
……
在陈浩被士兵们押走之后,薛宣并没有去养伤,而是换了套干净的衣裳,立刻朝张安世府赶去。
大门依然阴森,守卫的军士手持利槊形状可怖,薛宣寻思着守军是不会给他通报的。心想,偌大的府,不可能只有一扇院门吧。
他绕着围墙走到后院。这院落忒大,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还在侧墙边上走。沿围墙走看见其他小门,但紧闭着。他上前捶门,那门板极厚重,像铁铸一般,捶击之下虽然发出沉闷声响,但纹丝不动,也没人应声。
围墙有三丈来高,无法逾越。也看到不到院内情景。
薛宣沿墙根一直走,终于绕到后院。后院外是一条可通马车的巷道,由青砖砌成,有扇对开的大门,门前蹲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双目圆睁,双足抓地。数名士兵持长槊站在大门两边。
“杜县薛宣,是贵府张彭祖张公子的旧交,有要事求见,烦请通报一声!”
薛宣壮胆上前,朝守军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抱拳作揖施礼恳求道。
守军头目斜眼瞅他,见他才不过十五六岁,身形瘦小,穿着一件短衫,脚上是双布鞋,嘴上只有一抹淡淡的胡须,脖颈处、手臂上还带着道道血痂,遂冷笑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敢冒充公子的朋友,去,去,去!”过来就要推掇他。
“大人别推我,您进去通报一声,说杜县薛宣,公子就知道,我确有重要的人命关天的大事要禀报公子!”薛宣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叫道。
“大胆,敢在右将军府前喧哗,你不要命啦!”小头目脸色一沉,咣一声抽着明晃晃的佩刀。
“您别吓咱,右将军也不敢违反律令,擅自杀人吧?”薛宣索性站立不动。
“啥律令不律令的,咱们只听将军的号令。”
“你此言差矣,汉朝臣民,均要遵守律令,不要说张右将军,哪怕霍大将军也要遵守!”薛宣颇为硬气地说。
院门吱的一声缓缓打开。“哒哒哒”,一支骑兵小队从府中先出来,接着,两个御者驾着一辆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车驾,从府中缓缓驶出,还有一队骑兵在后面。
门前的守军连忙站得笔直,手扶长槊行礼。
坐在车内的正是右将军张安世。
他听到了府门前的喧闹声。换往常,他根本不会理会这点小事,早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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