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风的车开到南中校门口的时候，鹿灵蹦跳的身影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她热情地招手，程允风也伸出车窗摇手回应。
“等得久吗。”程允风合上车门，贴心地问。
鹿灵用两根手指比划着，眯着眼睛，“是有一点点久。”因为考试周，放学比平时快一些。
程允风自责的语气，“抱歉，临走前和奶奶多聊了一会，耽误了一点时间，既然这样，带你去顿比上次还要好的饭谢个罪？”
鹿灵变成眉开眼笑的。“开玩笑的，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马上又要走，跟大人叙叙旧是应该的。”
“不过至于大餐嘛……”鹿灵思索会。“就不用了吧。”
她上回和程允风去的那家西餐厅，回想起来简直不会再去第二遍的程度。
可能成长环境不同，她和程允风的口味偏好不太相同吧，鹿灵还是不赌这一回了。
便宜占不成，反倒来丧失了胃口，得不偿失啊。
“怎么？怕了？”他笑容玩味，紧盯着鹿灵的细微表情。
鹿灵已老实，“是怕了。你有什么觉得好玩的地方吗，最好还能填充肚子的那种。”
“有啊。”
她眼睛亮着好奇的光芒，“是什么？”
程允风吐字清晰，“跟我回京城就知道了。”
“……”
“这倒不必了。”
“先上车吧。”
程允风为她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鹿灵哈哈大笑起来，笑他假绅士。
程允风一本正经。“我不假，我从不在外人面前伪装自己，私底下怎么样外面就怎么样。”
这一点鹿灵赞同，起码他的性格相处起来就挺让人舒服的，如果告诉她程允风私底下是什么妖魔鬼怪，伪君子，心狠手辣的人，她可能没办法相信哈哈。
“就冲你这一点，不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鹿灵一脸义气地说。
两人坐在后车座的位置，距离挨得很近，鹿灵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好闻又熟悉的栀子清香，甜而不腻，清爽干净。
多年尘封已久的回忆席卷而来，鹿灵心里空空的，忍不住问他，“程允风。”
“嗯？”他转眸。
这个距离，程允风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女孩脸上细腻清透的皮肤小绒毛，灿若星辰的鹿眼如溪水般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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