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考试一结束，鹿灵就感觉自己灵魂被掏空了。
谁懂那种坐在教室里啥也不会的挣扎感，早知如此，昨晚就和那大叔多聊一会了，困意留到今天也不至于浪费啊。
清晨的阳光：我谢谢你，昨晚我睡得并不好。
“考完了，解脱了吧。”顾彦安抱着透明学习袋笑着缓缓朝这边过来，趴在栏杆上的鹿灵应生回眸，见来人，换上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哪有那么容易解脱，考完还要等成绩，这才是最煎熬的。”
她这个成绩，目前还能上京艺院吗，怕是悬，目标院校对艺术生的文化分要求高着呢。
“你怎么不问我这次考得怎么样。”顾彦安来到她身旁的栏杆处轻轻倚靠。
鹿灵上下扫了他几眼，“你有什么好问的，都被保送的人了。”
“那个学校我不喜欢。”
鹿灵于是，“行，那你考得怎么样。”
顾彦安认真地思考，回答道，“一般一般吧，年级前十应该是有的，毕竟南中的学子优秀的太多了。”
鹿灵：“……”
大哥你滚行吗。
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真特么招人嫌。
鹿灵头也不回地走掉，顾彦安在后面招手，“你着急去哪啊，多聊会呗。”
“你自己找个我这样差不多的学渣陪你聊吧。”
顾彦安无奈发笑，“你多来问我问题。”
鹿灵留给他一个决绝永不回头的背影。
“不必，不想。没心情。”
顾彦安还是笑不停。
“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裴韫玉那惹眼的背影从他旁边擦肩而过，顾彦安的眼神多留意了下他。
他姓裴，P字母分班应该不在这一层楼吧。为此确认，顾彦安还反复看了下各考场门口的姓名分班，裴韫玉的考场在楼下。
左原程回到班级，与裴韫玉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揉了揉眼睛，“哥，你是谁。”
眼前的人差点让他认不出来。“裴哥，你昨晚复习到很晚才睡吗。”
裴韫玉发丝凌乱，校服扣子也没扣上，这副不工整的样子与平时细心打理发型的他不符。这就算了，眼睛仔细瞧的话还有轻微的红血丝，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
裴韫玉没有什么表示，简简单单的一句昨晚被蚊子叮得睡不着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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