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灵的手腕被他拽住。
她几乎是触电般没有任何犹豫地抽回自己的手,重新直起背,顶着个通红的鼻尖,泪眼汪汪的,属实有点滑稽。
她避他如蛇蝎的举动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轻轻割开他的心,裴韫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东西跨了又跨。
“怎么样?”
“还疼吗。”他依然执拗地问,用面上那点稳定如山的淡漠掩盖心底的涟漪。
刚刚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鹿灵还以为在自己是对面是一堵大山,差点就完了。
见她不回答,裴韫玉坚持问,问到底。
“不疼才怪,就知道问问问!我鼻子都这么红了,能不疼吗,问出这种话出来的人也是个白痴,呵……”鹿灵连着之前对他的那股怨气一块发了。
裴韫玉僵了又僵,“抱歉,是我白痴。”
他一脸认真地骂自己白痴的样子也是搞笑,鹿灵看也没看他一眼,抬脚就走了。
风吹起他衣摆的一角。为什么面对鹿灵,他人前的侃侃而谈都变成了欲言又止。
看着手机屏幕的聊天记录,她对一个陌生人都能谈天说地,道心里话,唯独面对他,眼底藏不住的厌恶和冷漠快要跳出来。
她还是那副样子,从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裴韫玉脸色不是很好看,任祁回来拿书包时,就看到还这么一幕。
“怎么了,今天发挥得不顺利?”任祁背上书包,边安慰,“不就一场小考试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京城户口照样上京大,不过以你平时的实力也不用……”
“不是。”裴韫玉出声打断,垂着眼帘。他难得的会回应任祁的絮叨。
有些话说出口对他来说的确很别扭,本身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先回去了,教室门记得关。”裴韫玉淡淡道。
任祁摸不着头脑,“怎么一天到晚八百个情绪呢。”
该吃吃,该喝喝,玩得开心不就好了,现在这年纪能有啥烦恼,还不是欲望太多导致的。
还有左原程也是,偶尔因为周嫣然的事牵扯过多,会拉垂个脸不陪他去打球。
左原程之前还说很羡慕他的性格,是发自内心的大大咧咧,无忧无虑的,这种情况以后遇到个喜欢的女的就老实了。
任祁嗤笑一声,“心中无女人,做事自然神,我可不像你。”
车内。
裴韫玉看着微信好友列表仅有两个好友的画面,静默不语。
一个是小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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