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回去的路上，裴韫玉有史以来为数不多沉不住气的时刻，他望着程允风精神焕发，哼着小调的模样，心情似乎非常不错。
捏了捏眉心，他放低自己的姿态，只能喊出那个不太情愿的称呼，“哥……”
“嗯？”程允风瞥眼看他。
裴愠玉静了几秒。
“你……和我同学认识多久了。”
这个问题，在程允风的意料之中，五官一半的轮廓浸染在黑夜，搭配他常年的黑色穿搭风格，深邃神秘的脸突然勾唇微笑。“秘密。”
在裴韫玉的记忆里，两人并没有接触过，或者说有什么认识过的痕迹，要着有，以鹿灵过去的性格，认识他的亲戚的话是不可能不告诉他的。
经过大脑短暂的推测，那么仅有一种猜想，两人是最近才认识上的。
程允风刚来南城他住宅留的那几天，没去任何地方，除了隔天的家长会。
进教学楼前，他在楼下多看了眼鹿灵和顾彦安的身影，程允风当时也顺着他的视线过去，那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注意到了鹿灵。
“你和我同学，应该是在家长会那天认识的，对吧？哥？”整个思考回顾并且分析的过程也只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
程允风搭在方向盘的手一顿，他猜的还算准确，但又不够。
太早远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正常。
“回答错误，再猜。”
裴韫玉蹙眉，“猜不出来。”
“那我就不说了。”
“……”
他不说，裴韫玉拿他没辙，他不是任祁，不会缠着程允风一口一个哥的撒娇求他说，也不是左原程，笑着和他打闹。
程允风故意笑眯眯说道，“你可以问问你同学，说不定她会告诉你的。”
想到和鹿灵的初次相遇，蛮有趣的。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他不是没想起过鹿灵，只是没想过以后还会在茫茫人海中重逢，跟自己表弟还在同一个班。
最重要的是，裴韫玉看她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样，异样的情愫和感觉，导致程允风对鹿灵的探索欲更深。
裴韫玉现在安静得可怕。
这种话说了也是白说，他和鹿灵现在也说不上几句话。
她不会再理他了……
这种感觉愈演愈烈，强烈的不安感忽上忽下。
裴韫玉的心情复杂的是，为什么到头来，有一天她真的动真格了，自己会不知如何是好。
该怎么做。
可能多年后的裴韫玉自己本人才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从未去摸清自己的心意，需要经过岁月的捶打后，才能拥有恍然大悟的能力。
被爱捧着惯了的人，是不会去思考当下是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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