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些债，总要人还(1/2)
他的声音很轻，却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一阵阴风吹过，玄清的道袍无风自动。
天边的血月越发明显，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夕阳的余晖洒在荒山之上，染红了半边天空。
玄清道人站在荒山之巅，凛冽的山风吹散了他的道袍，露出胸前那道若隐若现的伤疤。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远处的方寒浑身笼罩着浓郁的红光，如同一尊修罗。
他看着那道血红色的身影，眼中浮现出一丝怜悯。
十年前，自己第一次遇见方寒时，那少年虽然已经化为诡异，但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人性的光芒。
如今再看，那双眼睛已经被怨念侵蚀得血红一片。
山风呼啸而过，带着凄厉的哀嚎声，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泣。
玄清道人看着满地的尸骸，轻轻闭上眼眸，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若是以往，他定会竭尽全力去感化对方，用道法渡化这个迷失的灵魂。
可如今的方寒，杀戮太重，怨念已成天理，又何来感化之说？
一缕血色雾气飘过，玄清道人的袖口被染红。
“罢了，既然无法渡化，那便以我之命，护世人平安。”
他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有些债，总要有人来还。
玄清道人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轻轻按在胸口那道伤疤之上。
柔和的白光自掌心流淌而出，如同月光般纯净。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光芒中缓缓凝聚成形。
彤彤穿着素白的衣裙，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面容温婉可爱。
她的眼神纯净透亮，却又带着几分空洞，仿佛能看穿人世间的一切虚妄。
淡淡的白光笼罩着她的身躯，将周围的血色都驱散了几分。
玄清道人看着女儿的模样，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个雨夜。
那时的彤彤，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最喜欢缠着自己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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