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老婆子,李沅修只能想到一个牙婆来。蓉锦要真是被她带走了……他闭了闭眼,咬牙驱散脑海中那些纷杂的思绪,放了两个铜板在桌子上:“老伯可还记得两人往哪边走了?”
“我记得,她们是往那边去了。”摊主老伯想了想,抬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员外府的红木椅有点高,蓉锦坐上去两只脚挨不着地,很没有安全感,只得抓紧了两边的扶手,看见来奉茶的丫鬟抗拒的摇头:“多谢,我不用了。”
“可是觉得我这茶入不了口?”张员外坐在上位,一双小眼微眯,打量着蓉锦的破旧衣衫,眼神很是不屑。一个小泥腿子,喝过好茶吗。
蓉锦忙摆手,生怕张员外误会了。茶而已,上辈子跟着少年喝过不少,只是死前递给她的那杯实在苦涩,给蓉锦留下的印象太深,叫她一看到茶水,就忍不住犯呕。
张员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挥挥手叫丫鬟下去了,直入正题:“想我那奶娘叫姑娘来时,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吧。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手上的糖炒栗子的方子,开个价吧,我要了。”
栗子和甜菜都要不了几个钱,做成的糖炒栗子一日却能卖上四五两银子。这张员外瞧着不像是好人,若是出的价钱低了,那她目前唯一赚银子的法子不就没了。
来之前,那老妇只说她家主子对这做法感兴趣,却没想到是要买她的方子。早知道她就不贪那二十文钱了。蓉锦为难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方子……”
就在她犹豫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张员外要买我家的方子,为何不叫在下来谈?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蓉锦惊喜望去。只见李沅修提着青衣跨过门槛,朝张员外拱了拱手,“小生不请自来,还望员外海涵。”
张员外余光扫了一眼激动的蓉锦,见堂中少年芝兰玉树,书生气十足,傲慢的姿态收拢,笑盈盈的请李沅修入座:“原是和小姑娘是一家的。小兄弟如何称呼?”
“员外唤我‘李童生’便是。”李沅修亮出身份。一个童生在家资百贯的员外跟前不怎么够看,但说话总比泥腿子村民有分量些。
果然此话一出,张员外的笑容更真切了一些。
蓉锦眼神闪着光,兴奋的看着沅修。想问问少年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顿时脊背生寒,缩了缩脖子。莫名有种惹祸了被发现的错觉。
低着头,蓉锦自觉当个小哑巴。
李沅修心头正烧着一股火,并不落座,站在堂中直截了当道:“家妹不懂事,扰了员外清闲,我这就带她回去教训一番。至于那方子……不过是个民间吃食,员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必要为了可怜我们兄妹而破费。此番,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侧身低头,低喊:“还发什么呆。”
蓉锦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少年的意思,忙站起来跑到少年身边。还未站定,一只手牵了上来,蓉锦圆眸微怔,随后感觉少年太用力,疼的她倒抽冷气。
“沅修哥哥……”她小声的求情,李沅修不仅没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故意一般。
蓉锦顿时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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