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山参，而且质量肯定好，要不是我妈妈生病了，这山参我们家不可能卖的。”
中年女人被白小鹿打动，看着她质朴的衣服和憨厚的表情，点点头答应了。
平头老板听着声迟来一步，眼看着身怀山参的白小鹿跟他侧身而过，连忙喊住人。
“小姑娘，我们药店收山参呐，价钱绝对好商量。”
白小鹿摇头：“你们收了再卖给别人难道不加钱么？我为什么要让你们赚差价？”
精明的平头老板一滞，这小姑娘有点东西，看出来这里头门道了。
看样子是刚刚把人给得罪了，不然怎么只卖普通药材，却揣着珍稀山参自己找买家了？
都怪那个看人下碟的小马，自作聪明，害自己丢了个大客户。
回程汽车上，啃着面包夹着火腿肠，白小鹿眼睛眯起来，享受着收货颇丰的一天，那根野山参直接被中年女人眼睛眨都不眨的五千块钱拿走了。
在这个人均月收入一百多的年代，五千已经是一家几口好几年的生活费了，有了这笔钱，她就能让三哥四哥安心去上学，外婆不必出去姑人缝衣服接活，大哥可以不熬夜赶工了。
一切都有了盼头，白小鹿那心头沉重压抑，终于散开一点。
回到熟悉的筷子巷，看着熟悉的人群，白小鹿安心了不少。
当改还没进院子里，就听见刻薄的女人声音在自家院子里想起来。
外婆铁青着脸坐在凳子上，对面站着的女人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停在说话。
“我请您老太太去当组长，月薪肯定比那些普通工人高得多，一百一十块钱够么？”
女人环顾一周，看着破败的墙皮，“四个孙子都没读书了吧？有了钱，你就不用只送一个女孩租上学了。”
“我听说你死了的女儿也会裁缝？真可惜了，不然我也能去请厂里。多少能赚点不是？不然你让你孙女退学吧？让个孙子上学总比供个外孙女好的多。”
白婆闭眼，沉思几秒还没说出自己的决定呢。
门外站着的白小鹿忽然开口说道：“阿姨这点钱，就想请我外婆？”
“我外婆做过的衣服，比你衣服上镶的珍珠都多。”
白小鹿放下包，谨慎的丢给一脸铁青的二哥。
徐青青的亲妈孔春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闪亮的珍珠，意识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在嘲讽自己。
果然就跟青青说的一样讨厌，这种货色也配和自己女儿抢东西？
“呵，穷嘚瑟没用啊，你总得吃饭不是。你要是懂点事，就应该帮帮你外婆。哪有家里四个哥哥不读书，一个女孩家家跑去读书的？”孔春鄙夷道。
白小鹿没有恼怒迹象，反而嘴角带着笑。
“像我这样的，阿姨不是还认识一个么？你丈夫的远方表妹啊，就是我爸爸现在娶得那个小老婆，不就是靠着哥哥嫂嫂供养才去城里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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