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改行了呢？
关你屁事！
换了六年前，沐听雪定会毫不犹豫对着江臣煜这张脸直吐这四个字。
不过如今物是人非，人家已是江总，她却不过是个在普通公司里打工的小小服装设计师，甚至还得仰仗人家指缝里漏一漏的投资，赚点糊口钱。
还怎么蹦那四个字？
浅而一笑，沐听雪似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答他：“人总是要吃饭的……”
江臣煜笑了下，似是很满意她的回答。
不过，接下来他说的话却完全没给沐听雪留面子。
“说的可不就是，想当年，大家怎么说我来着，都说我画得不如你好，年纪还不如你小，格局不如你大，眼界也不如你阔。所以每一次拿奖，你总是第一，我总是第二，就连汪老师也收你不收我，他不收我也就算了，还总爱拿你跟我比。”
按说，这种丢人的事情压在箱底就算了，谁都不会喜欢别人说。可江臣煜偏就是这种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最喜欢的就是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奚落对方，且一旦抓到了对方的痛脚，便狠狠地，狠狠地踩……
汪老师当年就是不喜欢他这一点，所以才拒了他做学生。
结果，他怀恨在心果然是还了汪老师一记大的，以至于汪老师在那之后，彻底封笔。为此，他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国画界也彻底混不下去……
都是改行，都改得相当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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