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穆川用身体挡住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低声道,“刚才有不少灾民盯着我们看,估计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待宰的羔羊。”
江上歌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神情更加凝重了几分,“接下来的这两天,咱们要多加小心。”
“如若有人来找麻烦,绝对不能客气,必须要杀鸡儆猴。”
齐穆川明白这一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这些,“看现在的情况,衡阳城的官员是不作为啊,否则这么多的灾民不会全部聚集在城外,甚至连一点儿吃喝都没有。”
江上歌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憎恶道,“若是衡阳城的官员有所作为,旱灾的情况怎会拖延至今才被知晓!”
不知是何人在暗中隐瞒旱灾的情况,又出于何种目的做出此等之事!
另一边。
衡阳城的县衙府邸,书房里气氛沉重,隐隐透着不安。
坐在首位的精瘦中年男子,看上去似乎并非县令。
“师爷,听闻襄王殿下奉圣命前来调查旱灾之事,可是真的?”县丞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问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
师爷的手微微颤抖,眼底满是不安,但他仍强装镇定,“莫要慌!”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几人,警告道,“你们要明白,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若敢说出不该说的话,咱们都得死!”
“为了咱们的好日子,你们可要把嘴闭紧,叮嘱好家里人,暂时莫要行差踏错,莫要口不择言。”
那人已经答应他了,只要这次的事情处理妥当,他就能当上县令,成为衡阳城的土皇帝。
县丞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他们已无退路,如今他们唯一的活路便是一条道走到黑。
“我们全听师爷的!”
师爷对县丞几人的话还算满意,他面露阴狠的杀意,“各位,只要襄王殿下死在灾民手中,剩下的事情不就好办多了吗?”
县丞几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那可是襄王殿下啊,是皇族,可不是一般人。
师爷却是打定主意要这样做,因为那人说了,必须要让襄王死在灾区。
……
后半夜。
江上歌在地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干脆坐了起来。
她不停用手扇风,时不时拍打飞来飞去的蚊子,热得浑身冒汗,真是应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平时在襄王府,有冰盆这样的消暑神器,又有丫鬟伺候,她晚上睡觉何曾感到过热,现在却是热得睡不着。
她正想着要不要想个办法缓解缓解这股热浪时,听到了齐穆川的声音。
“热得睡不着?”齐穆川坐了起来,用手给她扇着风,小声说道,“暂且忍耐几日。”
他的眉眼皱成一团,江上歌从小娇生惯养,所用之物皆是最好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也难怪她会如此。
江上歌再是被热得心火难耐,也没对他发火,还忍着脾气,“没事,就当是休息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一阵低低的女子哭泣声传来。
紧接着,随风飘来断断续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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