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姬肆走近，一件薄披风披在他的肩上。
慕温清一愣，抬手拢住披风，扭头对已经重新坐下来了的姬肆笑了笑，“谢谢殿下。”
“这有什么。”姬肆随意摆了摆手。
眼前漆黑一片的夜空被直冲天际的烟火打破宁静，将两人的面庞都照出光亮。
上次宫宴时没看到过的烟火图案在眼前一点点成型、消散。
怪不得上次皇上都说这次的烟火创新许多，确实有好几样都是从前没有看到过的样子。
慕温清看得入迷。
近在眼前的烟火闪耀着。
这是只为慕温清一人而放的烟火。
烟火的模样一点点变得眼熟，是上次后面看过的烟火。
最后一枚烟火冲上天空，声音渐渐落下，山崖之中渐渐恢复寂静。
慕温清以为烟火已经放完了，正打算站起身，旁边感觉到慕温清动作的姬肆抬头，“怎么了？”
“不是......”已经放完了吗？
“还有呢！快坐下！”姬肆对慕温清眨了眨眼，神秘地笑了笑。
他搞错了吗？
慕温清满怀疑窦地重新拢住披风坐下。
像是在印证姬肆的话，慕温清刚坐好，面前的山谷之中就传来一声长啸。
随即，慕温清就看到眼前的与前面的烟火都截然不同的烟火。
不。
这样还不能说出它的与众不同，只能说它与慕温清见过的所有烟火都不一样。
慕温清从前见过的所有烟火都是各种形状、各种图案......
可是眼前这个，是字。
写的是......
慕温清看着眼前完全成型的烟火，眼神凝滞住。
是“生辰快乐”。
慕温清看着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保持着动作没有变化，直到烟火散落，落下的星星点点像是在慕温清明亮清透的眼中映出了星光。
姬肆看着烟火结束，扭头去看慕温清，眼神中满是期待，带着一些不易发现的得意，像是一只正在等待主人夸夸的狗狗。
却没想到，慕温清说的第一句话会是......
“今日不是我的生辰啊......”
刚营造好的氛围瞬间垮掉，姬肆扶额道：“我知道，你生辰在五日之后，只是那日你该是会办生辰宴，估计忙得很，也不好出来，所以我赶着今日带你出来看这个。”
慕温清听完，耳朵微红。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姬肆会猜今年他会办生日宴，而且会很忙。
自然是因为这是他在出阁之前最后一次生辰，估摸着有许多想要攀上皇室的人会不择手段、千方百计弄到他的生辰宴请帖。
慕温清下意识道：“不好意思，殿下，我......”
姬肆没等他继续说下去，站起身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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