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使者从东岳而来,尚不知东岳有何请求。”
他收了手中瓷瓶,掩盖下那欣喜的神色后,便再也没露出半点对芍苁花的渴望。
“很简单。”楚越泽声音清冷,未带任何多余情绪,“只要皇上与玄赤国等国君解除联盟,与东岳达成不战协议,这芍苁花此刻开始便属于耀云。”
对方拧拧眉,有些犹豫,“如此简单?”
“一切由皇上定夺,在下相信皇上为人正派,所谓战争只是为了治疗三皇子眼疾,若是您不放心,这芍苁花可现在就交予您,还望您回去后便履行承诺。”
少年说得清楚,声音如此冷静,倒是让对方有些坐不住。
哪有两国谈判,如此轻而易举便将唯一砝码交予对方的,也不怕他后悔反扑吗?
国君怔愣,一时竟有些钦佩,东岳有如此少年,若是将来成为国君,耀云再修炼数十年也未必有优势。
与其为敌,不如与其为友。
“好,”国君定定心神,“耀云从今日起便退出联盟,与东岳结盟。”
没有玉玺,没有见证,甚至没有侍卫,没有旁观者,有的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和楼下叽叽喳喳讨论雨天的路人。
东岳与耀云,便在天地的见证之下达成合盟。
顺利谈完,楚越泽和耀云国君便相互分开,一个前去城郊寻侍卫,一个去皇宫见心上之人。
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了,雨水也不知何时停下,空气虽然还是那番沉甸甸的潮湿,少年心头却忽然轻松了许多。
多日以来的压抑和焦虑,都在联盟解除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打在脸上的风儿还是冰冷的,少年却也觉着异常温柔。
那些在屋檐下躲雨的路人见雨停了,便也三三两两离开,天色已晚,他们匆忙离开时总是有人时不时擦过楚越泽的衣角,分明没有撞到,他们还是下意识地说对不起。
月色清冷皎洁,秋日以来很少有这样明媚的月光,地面上聚集的水坑都被照得发亮,远处,透过依稀聚集起来的雾气,少年可以瞧见那天地分开的地平线。
脚步不停,黑夜中的少年跃上屋顶,一路踏着潮湿的瓦片,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轻盈地从城郊飞到了皇宫。
当他如燕子一般轻盈地落在期期身前时,小姑娘正夜不能寐地待他回来。
还是往日那个长满草木的庭院,还是往日那阴沉的天气,往日那皎白的月色,只是今日,似乎总有些不同。
期期瞧着眼前的少年,心头像是被一根小针轻轻扎了一下,欣喜,担忧同时涌上脑海。
白衣少年肩头被雨水侵染开一片深色,但是被月色掩盖了,他逆光立在月色之下,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中走来,好像他们已经这样相聚了许许多多次。
期期忽然生出些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只是暂时被楚越泽带来的喜讯掩盖了。
联盟解除了!东岳成千上万的百姓安全了!
少女的脸蛋映着月光,一双眼眸仿佛冰河,发出些粼粼波光,又像是一片碎银。
“期期,”楚越泽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呼喊,冲破了所有的思念,缠绕着所有的情思,“我来带你回家。”
期期心头正欣喜,还未察觉异常,只不停点头,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我和三皇子道个别再走吧?”
“不必了,”楚越泽少有地强硬,一手拦住了她的腰身,“东岳和耀云已经结盟,你以后想与谁见面就与谁见面,无需道别。”
期期转念一想觉得有理,还未开口,少年忽然箍紧了她的腰身,将她带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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