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失忆了，还是丢失了所有的记忆。”
赵砾终究还是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当初顾之影出车祸之后陷入了昏迷，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初顾宗强封锁现场也是想趁机去扰乱他的记忆，想让他签下放弃黑耀股份的合同。”
“不过还好顾之影只是失忆了，智商还是在的，很快就根据顾依依的描述和自己所想的拼凑出了大概。”
说到这的时候，赵砾停顿了一下看向一旁听得认真的夏栀。
顾之影出差之前曾经特意交代过他要照顾好夏栀，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可现在他回来了，带着所有伤害夏栀的利器回来了。
赵砾怕夏栀知道那一切后真的放弃顾之影了，等他恢复记忆之后再后悔来不及了。
所以这段时间才一直隐瞒着夏栀，可今天顾之影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特意去问过医生，像顾之影这种情况一辈子都不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很大，不能再让夏栀被蒙在鼓里任由顾之影伤害她了。
“是不是顾依依在描述的时候做了什么？”
夏栀觉得一定是这样的，否则顾之影就算是忘记了自己也不会那么绝情的。
“她是说了很多假话，但在他凭借自己逃出顾宗强的手里之后，我就拿着你们的合照去找他了，他也猜到了顾依依说的是假话，也信了我的话。”
“他既然信了你的话，为什么看到我的时候还会那么冷漠？”
夏栀想起那双漠视自己的眼睛就觉得寒冷。
就算他不记得以前的恩爱，也不至于装作陌生人吧。
“因为他还有一些别的话让我带给你，但我没告诉你。”
赵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他一直都是那样的狠戾冷酷，只有你是他例外而已，可现在他失忆了不记得对你的爱了也就不会对你再特殊对待了。”
赵砾尽量说的委婉一点。
“可我看他对你还是跟朋友一样，那既然失忆了我可以帮他找记忆的，我们可以有新的记忆，我们未来——”
“你还没听明白吗？他不爱你了，你的存在给不了他任何的利益，我想他让赵砾带的话就是好聚好散吧。”
蒋蝉鸣不想看见夏栀执迷不悟的样子，抓着她的肩膀将顾之影的狠心直接扔到了夏栀的面前。
夏栀被蒋蝉鸣摇晃的脑袋嗡嗡的，看向赵砾的眼神里茫然和伤感。
赵砾没有反驳，将眼瞥向别处，默认了这一切。
“好聚好散？”
夏栀看着眼前的三人，看他们的神情都早就已经知道了。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这才是所有人都在隐瞒自己的原因。
顾之影不要她了。
想到这夏栀的双腿连连后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好聚好散，好聚好散？”
“我要去问问他，要怎么好聚好散。”
夏栀双手刚抓住门把手就被蒋蝉鸣给拽到了怀里。
“夏栀，可以了，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去了也是徒增伤心而已，忘了他行不行？”
“不行！”夏栀痛哭流涕着，大声吼叫。
“凭什么，走到还好好的，他让我等他，他说要娶我，我天天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日历，我的手机从来不敢关机生怕他联系不上我，我一直都在等他，凭什么只剩一句好聚好散？凭什么？”
夏栀的哀吼谁也给不了她答案，只能同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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