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让你走了，你非要在这里折磨自己，现在后悔了吧？”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陈云对着脑海中的黑山羊开口道。
“你们人类......真是个神奇的物种。”
黑山羊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形容。
相亲自然是告吹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黑山羊听劝借口上厕所的名义跑路了，那顿饭开销少说在1万左右——月薪3000的话，也就吃了她三个多月的工资而已。
“相亲有用吗？”陈云问起了正事。
“有，但作用很小。”黑山羊回答道：“你我神性和人性互相纠缠，从而需要用这种和异性接触的方式来缓解繁衍的欲望。”
“直接性的繁衍其实才是最好的方式，这种仅仅交流的方法所能起到的效果虽然也有，但必须更贴近繁衍本身才行——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需要更亲密更暧昧的接触，交谈也尽可能的偏向于情感交流的话题才行。”
“真麻烦。”陈云嘟囔了一句。
“如果不这样做，神性会越来越强，以你的性格应该不希望自己最后成为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神明才对。”
“你怎么变这么体贴了？”
“这就是人性对神性的影响，不得不承认，我正在被人类的思维同化——先前答应你，以你的人格作为主导，我们没有食言。”黑山羊说话的语气中属于人的情感在逐渐增多。
接着，他转而问了新的问题：
“拥有信徒的感觉怎么样？”
陈云耸了耸肩，回应道：
“有好有坏吧。好处是，我能够感受到他对我日夜的颂念，我的精神力随着他的颂念正在以一种微小的方式持续的增加着——难怪神明都希望发展足够多的信徒。”
“我目前的精神力已经完全达到了其他人盏境的境界，禁墟的范围也从二十米扩大到了二十五的范围，污染能力进一步增加，普通人只要看到我的另一幅身体就立刻会产生恐惧，如果我想的还，甚至可以让他们完全失去理智陷入混乱之中。”
“至于同境界的禁墟拥有者，在我完全不控制污染的情况下，最多坚持两分钟的时间，哪怕神墟拥有者也不会超过三分钟——林七夜除外，他的凡尘神域对克系的神墟拥有更强的抵抗能力。”
“坏消息是，随着精神力持续的增长，凝实也总会到达极限——在只有一名信徒的情况下，最多一个月，我的精神力就会到达盏境的极限，到那时候如果还没能完成晋升仪式突破到池境，那就真要爆体而亡了。”
“你想好怎么完成仪式了吗？”
黑山羊在脑海中询问道。
“当然，只是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啊......”
陈云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惆怅。
......
夜幕降临，林七夜送走又一次前来邀请他加入守夜人的赵空城后，才疲惫地躺回了床上。
手中把玩着一块金属饰品，那是一个纹章，在其正面刻画着两柄交错的直刀，刀身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背景是一片繁星闪烁的夜空。
图案的下方刻着“赵空城”几个小字。
这是赵空城离开时不小心掉落的纹章。
纹章的背面镌刻着几行小字，“若黯夜终临，吾必立于万万人前，横刀向渊，血染苍穹！”
“好霸气的话......这是守夜人的训言吗？”
林七夜仔细看了一阵后，将手中的纹章放回到桌子后，打算等之后有机会的话再还给赵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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