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衣是捂着脸回自己的院子的,早上的请安以永平侯夫人的一句:“公主既然已经嫁做人妇,言行还是矜持些的好。”结束,随后又见缝插针地往她的院子里派了三个嬷嬷,名为教导,实为监视。
这下看起来她是更难出去打探什么消息了。
所以当看到罪魁祸首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喝茶时,叶蓝衣气不打一处来,瞥了他一眼就冷冷地回内室去了。
裴冕本来带着淡笑的脸一僵,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嘛。
“夫君日理万机,就不要总往内宅里跑了。”
叶蓝衣在梳妆台前任翠儿拆解着厚重的发饰,在自己的地盘她总喜欢轻松点。
望着镜中明眸善睐,姿容倾城的小夫人,此时却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裴冕背着手站到她身后:“公主这是怎么了?莫非昨夜为夫让你不高兴了?”
又来!叶蓝衣清楚地看见他说这话的时候屋子里的众侍女脸色绯红,个个都懂的样子,顿时就怒了,站起来直仰视他:“夫君最近是闲得很吗?”
谋反什么的不是很忙的?
裴冕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倒也不是很忙,只是秋猎将至,今年陛下在骊山设有围猎,宗室都有出席,来通知公主做好准备而已。”
秋猎?想起昨晚地牢那人,莫非这里面也有阴谋,以她那嗑长生药泡美人堆的药罐子父皇,怎么可能组织这种活动?倒是古来围猎多出事,不少奸臣就是借着这种机会搞搞刺杀什么的。
嗅到了阴谋味道的叶蓝衣顿时精神抖擞,脸上笑意又起来了,芙蓉面一笑便是一朵娇花,差点晃花了裴冕的眼。
“夫君想得周到,知道妾身在府中待得闷了,这就去好好准备。”
“嗯。”
裴冕目光深邃,却还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跟嘉许小孩子似的满意地离开了。
屏退众人,转过梳妆台来,叶蓝衣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天真烂漫的公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髻华服,红唇粉黛的高门贵妇,一点一点又给自己仔细上了一遍妆容,将恨意和不甘掩饰得更加彻底,这接下来,需要假笑的时候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那三个眼线好好安排,我有用处,另外,将那几盆花草搬到她们院中。”
身后的翠儿沉默地点点头,公主所说的花草是她特意种植的香铭草,长久呼吸便会侵入肺腑肌肤,虽对身体无害,却能让人周身散发特别的味道,几丈可闻,对付听墙角搞监视的人最合适不过,她知道自家公主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细作的身份。
叶蓝衣果然很快发现这事不对劲,永平侯府以皇家围猎为由,大肆调度了都城中的守军前往猎场,如果只是一场围猎的话未免兴师动众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没等她弄清楚,一道口谕就把她召回了宫里。
“三妹妹莫不是成了侯府世子夫人就忘记自己的任务,嫁去裴家那么久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带回来,到最后还是得本太子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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