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张怀德眼睛都红了。
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奋发向上的时候。
他二十岁入仕,努力了近二十年才成了爬上了长安县令的位置。虽然只是县令,但却是五品官身,多少人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若是没有庆王府的那场大火,说不定他还能在进一步,混进中枢也说不定。
可天不随人愿,一夜之间他就被贬为了司农寺的小官儿,若无大功绩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
他本以为此生晋升无望,却没想到又让他遇到了天赐良机,这若是不把握住,恐怕就没有下一次了。
想到这里,张怀德浑身激动地直打摆子,扯着嗓子喊道:“臣定不辱命!”
又勉励了几句,萧齐才放张怀德离开。
看着他走路都恨不得蹦起来的样子,绿萝有些担忧的问道:“殿下,您觉得他能做好吗?”
萧齐看着张怀德的背影,轻声道:“我看过他的履历,他可是个干吏,从七品一直干到了五品,每一阶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也就是这几年当长安县令的时候没什么耀眼的成绩,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我们这群纨绔也一直在给他添麻烦。”
“我之所以看中他,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外,还有一点是他从未涉及党争,不管是当初的太子,还是如今的晋王,他都未曾表露过投效的心思。这样的人看上去蠢,虽不能重信,但却能重用。”
听到王爷如此说,绿萝点点头也不再多言,告了一声罪便退下去收拾萧齐的东西。王爷的东西,向来是不能让外人碰的。
一上午的时间,萧齐都坐在院中,接见陆陆续续前来汇报的大小官员。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渝州当地前来请罪的官员。
萧齐也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对于一些犯事儿不大,仅仅是训诫了几句,给他们敲了敲警钟。至于那些罪过比较大的,压根儿就不敢来。这种人胆子大,想法多,多数都心存侥幸,以为能逃过一劫,却不知萧齐手里的刀一旦举起,就没有轻易落下的说法。
下午,刑部与大理寺揪出了贪污的官员,这次萧齐没有手软,几乎都是罪加一等处置,菜市口杀得人头滚滚。
轰轰烈烈的大清查进行得如火如荼,直到傍晚时分,萧齐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殿下,渝州粮仓粮食存储只有不到三成,微臣与李大人查看了往年的账册,发现从五年前开始,粮食入库后的三月内,渝州就开始转运粮食,只留下三成的储备粮。”
焦郁的心情十分忐忑,按道理查封粮仓这种事情本就是他户部的职责范围内,可庆王却偏偏把李尚文塞了进来。
整个御史台都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而这巡查御史更是出了名的头铁,晋王不止一次想要对这群人下手,可担心扫了皇帝的颜面这才久久隐而不发。
庆王把这只随时都可能咬伤自己的恶狗拴在自己身边,焦郁有理由怀疑,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说不定就等着自己露出破绽。
这种情况之下,焦郁岂敢再动手脚,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萧齐的吩咐办事。
砰!
萧齐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吓得焦郁和李尚文打了个哆嗦,赶忙跪倒在地,口称息怒。
“哼,那可是官仓,无旨不得煽动。你们可有查出那七成的粮食都运往了何处?”
李尚文拱手作答:“不曾,账册上只有来龙,并无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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