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砚一走，留下夏栀和老人面面相觑。
顾远山深知自己的孙子什么德行，平时跟齐思恒那群狐朋狗友玩的好，但是异性朋友倒是很少见。刚刚顾清砚和小姑娘一副熟稔的样子，说话都没那么冷淡了。
小姑娘高高瘦瘦地站在客厅，长得也好看。被他审视着也没半点窘迫，礼貌又疏离地大方凝视。顾远山一改板着的脸，笑得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轻声开口道：“小姑娘，别站着呀，来这边坐。”
顾远山拍了拍旁边的沙发位置，示意女孩坐。
眼前的老年人笑得和蔼，让夏栀想起远在北城好几个月没见过的爷爷，十分亲切。
夏栀没推辞，弯腰很有礼貌地说：“谢谢爷爷。”走到沙发前‘矜持’坐下。
“嘿嘿，小姑娘，我是顾清砚的爷爷 。你是臭小子的朋友？你们关系很好啊？”
原来是顾清砚的爷爷，夏栀开始看到人就隐隐有些猜测。早听顾清砚爷爷年轻时候是江城响当当的大人物，有军功加身，难怪透露着杀伐果断的气质，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嗯，我们是同班同学，前后桌。我，就住在旁边那栋楼，今早约好一起去早市逛逛的。”夏栀一下就把两人的关系和来由解释清楚。
顾远山目光闪了闪，这是聪明的女孩，说的话也自然舒服，能看得出家教很好。那股特有的从容自信的气质，是大家族才能养出来的。如果说刚刚是因为顾清砚朋友这层关系对小姑娘有好感，现在就是打心眼底的喜欢。
乖乖巧巧又水灵的小姑娘，可比天天冷淡着一张脸，只会气他的臭小子可讨喜多了。
“小姑娘你哪儿人啊？叫什么名字。长得真标致。”
“北城。我叫夏栀，夏天的夏，栀子花开的栀。”
“你这名字可真漂亮，跟人一样。北城好啊，风景好人也热情。我早些年最喜欢去的城市就是北城，现在年纪大了，不行喽，太远啦。”
“哪儿有，爷爷你看着身强体壮，来回想跑多少趟都没问题。”
“哎哟哈哈哈哈哈哈，小栀，这话我可记在心里了。”
……
夏栀天天哄自己家爷爷，和老年人相处，就得顺着他们来。不一会儿就把老人家哄得高高兴兴的。
顾清砚穿好外套下楼，就听到客厅传来爷爷爽朗的笑声。这么开怀的笑出现在这位久居高位的老者身上，还真是少见。这还是他一早上就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开始‘批斗大会’的亲爷爷吗？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大小姐，走吧。”顾清砚看了夏栀一眼，打了个哈欠懒懒开口。
看到来人，夏栀愣了愣。顾清砚穿着一黑色的羽绒服，戴着那条某人说‘丑’的黑色围巾，跟自己的穿搭……还挺像？
“臭小子，你这什么语气啊，对女孩子说话要温温柔柔的。真是，难为小栀跟你这样的还能成为朋友。”顾远山看到顾清砚就想发火。
老爷子突然眸光闪了闪，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别说，两人的穿搭，长相，气质，还挺搭。心下做了一番比较，孙子顶个屁用，有个孙女该多好，天天哄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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