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这两天一到自习课就被老王叫到办公室，无疑是在讨论元旦汇演的事。
江城一中的惯例，12月月底会举办元旦汇演，每个班都要出节目，到时会在礼堂观看。
老王天天揪着颜悦问节目准备好没有，颜悦头发都快薅秃了。
为了民主决定，颜悦在班上采取投票的方式：唱歌、跳舞、舞台剧、相声。一班愿意唱歌跳舞的不多，相声大家都举荐齐思恒上台。不过齐思恒私下里跟班上同学打过招呼，选舞台剧，他准备的生日惊喜还是要提上。
最后舞台剧高票当选。颜悦和老王都没意见，舞台剧班级同学参与度高，有齐思恒那群爱‘表演’的男生，怎么都演不砸。
齐思恒显然是灵感满地快要溢出来，一下课就开始和颜悦和夏栀绘声绘色地讲解剧情：“我想好了，这次咱们的舞台剧，就来个剧中剧。”
齐思恒大多时候不靠谱，这个想法倒是引起了颜悦和夏栀的兴趣。
“怎么个剧中剧法？”颜悦好奇问。
“咱们舞台剧的主题就定生日派对，让顾爷当派对的主人公，到时候准备个蛋糕礼炮什么的，表演节目的同时还帮顾爷把生日过了，还能接受全校老师同学的祝福，岂不美哉！”齐思恒兴致冲冲地说道。
“齐思恒，你总算是有点用了！”颜悦直接比了个大拇指，对这个提议显然很赞同。
“小爷我一直很有用，你才知道。”齐思恒扬着头，双手环胸一脸得意。
“想法很好，但是……以顾清砚的性格，他会愿意上台表演吗？”夏栀悠悠说。
“呃……”
这个问题问住了两人……顾清砚肯定不愿意上台表演，大少爷懒散随心所欲的性子只会觉得麻烦。不过嘛……
颜悦和齐思恒默契地转头看向夏栀，他们见识过，只有夏栀才能劝得动顾清砚。或许说，刺激更准确一点。
夏栀被盯得不自在，不过两人饱含深意又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神，还是让夏栀一下就读懂了两人的用意。夏栀叹了口气，这是把她当成工具人了？
“行，我去试试，不行就换个方案。”
某个课间，顾清砚坐在座位上做题。少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右手灵巧地转着笔，眼睛像是随意一瞥题目，没多久就飞快地写下答案。
说是做题，姿态更像是批改作业。天赋这种东西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旁人也羡慕不来。
夏栀转过身，旁边的齐思恒和颜悦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画面，怎么莫名眼熟？好像不久之前也是这个场景。
组织好语言，夏栀绽开一个快要笑烂了的表情，轻声问：“顾清砚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元旦汇演的舞台剧表演呢？”
夏栀殷切地看着他，她不知道现在她的表情像是搞推销的，还是业绩不太好的那种。
顾清砚抬头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兴趣。”语气冷淡，又低头看桌上摊开的习题。
很好，大少爷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
颜悦和齐思恒又对着夏栀张嘴无声地说着什么。夏栀看懂了，说得是：激~他~。
夏栀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表情，“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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