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曾怡指着燕清歌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燕清歌冷嗤了一声，“无情无义，不知廉耻，没教养，恶毒，还有什么词，尽管说。你是程廷葳的母亲，我受得了你的骂。但如果你要让我和程廷葳离婚，门儿都没有！”
燕清歌这暴脾气，一辈子都不会改了。
就如同她认定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程廷葳或许并没有哪里真的恰合她心意，只是她始终忘不了，她死之后，程廷葳为她流的眼泪。
燕清歌看向程易潇，“大哥，我无意与……与程夫人争吵。但我的态度很明确，我和程易潇的婚姻是我和他共度一生的约定。在我们两人中任何一个决定毁约之前，这段婚姻就一定会持续下去。”
和燕清歌沉静如水的面容和深邃如海的眼瞳对上，程易潇怔然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曾怡看见程易潇的态度，顿时激动起来，“易潇，你怎么能听这个女人的话！是她害死了你弟弟！”
燕清歌诧异的看向曾怡。
程易潇也愣了下，看向燕清歌，“抱歉，我妈妈太伤心了，有些口不择言。”
就在燕清歌想说没关系的时候，曾怡怨毒的瞪向她，“你弟弟出过那么多次任务，遇见这个扫把星之前，从来没有出过事！”
燕清歌愣了一下，神色黯淡下去。
如果没有遇见她，程廷葳的家人不会这么早收到他的死亡通知书。
作为一个局外人，叶靖然看不下去，走上前推着程易潇，把人推了出去。
程易潇拉着曾怡，曾怡也跟着一起被推出去。
两人都出了门之后，叶靖然毫不犹豫的回到工作室，立即把门给关上。
叶靖然背抵着门，抬头看向沉浸在悲伤里却面容平静的燕清歌，“燕清歌，你别听她胡说。”
燕清歌抬起头，看着叶靖然，神色哀伤，“叶靖然，我有点难过。”
顿了一下，燕清歌纠正道：“不对，是很难过。叶靖然，我很难过。”
她发现自己重回十年前，再遇程廷葳，她是想报恩的。
她不曾想，自己的出现，会让程廷葳遇险。
叶靖然上前，张开双臂将燕清歌抱住，如同以前一样安慰道：“别难过了，你不是说，程廷葳没有出事吗？你要相信，他终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
燕清歌的手指，一寸一寸将叶靖然的衣摆捏紧捏皱，张开嘴，白牙咬住叶靖然的肩膀。
叶靖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想开口骂，就听见燕清歌低低的呜咽声。
燕清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
叶靖然拍了拍燕清歌的背，“燕清歌，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程廷葳回来。”
画画注重光线，燕清歌的工作室有一大片的落地窗。
曾怡本就怒不可遏，透过落地窗看见叶靖然和燕清歌公然抱在一起，立即就要冲进去找燕清歌理论。
不希望曾怡再和燕清歌产生矛盾，程易潇拉住了曾怡。
“易潇，廷葳是你弟弟，你亲弟弟！”曾怡怒吼了一句之后，甩开程易潇的手，一定要进去找燕清歌要个说法。
不希望曾怡和燕清歌再起冲突，程易潇用力拉住曾怡，“妈，我会去找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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