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潇和燕清歌回到家的时候,曾怡已经醒了。
曾怡哭得厉害,程铠抽了很多烟,烟灰缸里都是烟头,燕清歌一进屋就闻到了一屋子的烟味。
燕清歌和程易潇还在玄关处,听见曾怡带着哭腔大声骂,“程铠,你儿子都死了,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程铠没说话。
曾怡继续骂,“如果不是你同意廷葳辍学创业,廷葳就不会出事!是你害死了你儿子!”
燕清歌不经意的看了眼程易潇。
程易潇回答道:“这是廷葳自己的选择,他从小就崇拜他大伯,立志完成他大伯未竟的事业。”
燕清歌的脑海里立即冒出一个名字,“程冽?”
“你也知道我大伯吗?”
“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听他们提起过。”
程易潇换上拖鞋后,淡淡道:“我大伯当年也一直在研究,如何让人类的记忆永远留存在这世上。”
“他……他现在……放弃了吗?”
“死了。”
燕清歌怔然。
“二十年前就过逝了。”程易潇淡淡看了眼燕清歌,“他过世的时候,你应该还没有出生。”
燕清歌万万没料到回事这样,低下头,“抱歉。”
“不用抱歉,我们全家人都为他感到骄傲,廷葳……廷葳他小时候就说,他长大了要成为大伯那样的人,就算是死,也要为人类每一个个体的延续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程易潇看向燕清歌,“如果……如果那具尸体真的是廷葳,你也别太难过,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热爱的事业,即便是为了夺回研究成果而死,也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燕清歌看着程易潇,再一次坚持道:“他没死。”
程易潇看着燕清歌,就像看着一个倔强的小孩子,没有试图反驳燕清歌。
两人走到屋里,曾怡还在责怪程铠。
“他大伯当年就是为了保护研究成果而死,你明知道……明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他的研究成果,你却……却还是放任他和叶家的那孩子一起单干,也不知道多给他一点钱,让他把安保工作做得更好一点!”曾怡哭得厉害,因为哽咽,话语变得断断续续,“他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啊!他不要你的钱,你就真的不给?你就忍心看他一个人靠着信念苦苦支撑!”
没有一个人能置喙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爱,燕清歌听着也不由鼻尖泛酸。
“妈,DNA结果还没出,那具尸体不一定是廷葳。”
燕清歌的安慰不仅没让曾怡好受,曾怡因为程铠的沉默而暴涨的怒气尽数发泄在了燕清歌身上,“燕清歌,那是你丈夫!廷葳不仅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丈夫!你有多无情,才会到现在都无动于衷!”
燕清歌仍旧是一张冷漠的脸,“我丈夫没有死,那具尸体不是程廷葳。”
“你个没良心的!”曾怡冲着燕清歌破口大骂,“你的意思是我巴不得死的是自己儿子?你以为就你聪明,其他人都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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