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芊芊哦了一声，又取出了药箱，把手伸进去，借助药箱的掩饰，从空间中拿出了龙鳞令。
老侯爷将令牌接过去，略一辗转便指向了令牌角落上极其不起眼的一处：“你看这里。”
那是龙身上再寻常不过的一枚鳞片，横看竖看都瞧不出有什么不同。
“你把它举起来迎着光，就能看出这枚鳞片比别处稍稍有些粗糙，其实那粗糙的纹路一个标志，威北军领导者的身份标志。”
宁芊芊按照老侯爷教授的方法，果真在强烈阳光下看到那枚鳞片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几道全无规律的线条。
她的内心相当震撼。
这种微雕技术在她的时代也属于难得一见的绝技，何况是在根本没有显微工具的东唐。
这样的技术，堪称鬼斧神工，若不是老侯爷指给她看，任谁也想不到龙鳞中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这上面刻的什么？”宁芊芊凝神瞧了半晌，实在不明白这些不规则的线条是些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老侯爷摇了摇头：“当年你母亲随你父亲出征北山前，曾与我私下见过一面，她当时见我就是为了告诉了我这件事情。”
“她还说，刻有这样奇异纹路的物品不止龙鳞令一件，还有你爹送给她的步摇，以及其他四样物品。”
“这些东西上面的纹路都不相同，且全无规律，但若将他们全部凑齐或许就能知道这些纹路的真实含义。”
宁芊芊听的心头大骇，忽然有一种想把龙鳞令扔掉的冲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烫手山芋在她的手里，不得有很多人惦记着杀她？
“您说的这些皇上他……知道么？”
老侯爷气息微凝：“皇上的心思，没有人知道，但他坐拥宗正府，天下间很难有事情瞒过他。”
宁芊芊没有说话，神色渐渐凝重。
皇上若是知道了龙鳞令的秘密，为什么还要将东西交给她？
“这个不是我爹亲手打造给我娘的信物么？又怎会与很早之前的传闻有关？”
宁芊芊将石榴花步摇也拿了出来，放在了桌案上。
瞧见吉祥天拍卖会上失踪的步摇出现在眼前，老侯爷的神色极其平静，似乎早料到步摇就在宁芊芊手中。
关于它的来历，老侯爷没有问，宁芊芊也没打算解释。
“东唐建立之初，圣祖帝曾有五位结拜兄弟，他们一起逐鹿天下并共同守护着龙鳞令上的秘密。”
“圣祖帝登基之后，其他五人亦非富即贵，传闻中的六件宝物被他们六人各执一件分别守护，龙鳞令便是宁家家主掌管之物。”
“然而岁月更迭下，其中三家已销声匿迹，六大家族只剩下云家，姚家和宁家依旧活跃在人前。”
宁芊芊眯了眯眼，深深望向了老侯爷。
“不要怀疑自己，就是你想的那样。”
老侯爷郑重点头：“开国六大家剩下的那四个，就是你认识的那四家。”
“六件秘宝分散六处，始终无人能堪破秘密，唯有让六大家世代相互联姻，才能互相牵制。”
宁芊芊目光微闪：“其他三家既然以及消失，传闻中的秘密怕是要长埋地下了。”
“你说的不错，但很多人并不会这么认为，他们宁愿相信是个厉害的人物瓜分了另三家的秘密。”
老侯爷瞧着宁芊芊，目光深了深：“最后一个消失的开国世家，是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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