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破晓。
徐氏的噪门便是在这处院子回荡,“是哪个孙贱干的?凭白扰我家阿公香火,也不怕折了寿。”
这话是说给街巷邻居听的,一大清早便是看到大厅一片混乱,遭了贼。
祠堂本身并没什么贵重之物,但居中的那套香炉已是不见踪迹,留待的香与黄纸也被一并顺了去,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中到了半粒米都揭不开的地步。
徐氏暗中思忖:定是附近邻里哪个仇家干的,田家?王家?也有可能是城北对面摊位的胡家?
不求钱财,只求恶心人。说不得是家中秘密请了什么道土,作法断我们家财运。
“当家的,当家的!你快来看哎,祖宗都让人蹶了。”
吴聪虽是惧内,对外却也是狠茬。在者他们是从上父辈这一代才搬到城中来,家底单薄,得罪的人也是有限。
知根知底,谁会干这没良心的事?
对峙。没错,一家家寻过去当面对峙,反正关系早恶了,也不缺这一下,却是要叫他们知晓:吴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夫妇俩大声地叫喊惊动四周邻里,香火向来是凡俗大事,你一言我一言,簇拥着,气势汹汹地往田家赶。
徐氏正在气头上,见后院的吴智始终没露面,不忘往地上啐了一口:“文曲星?我看是瘟星才对,一来就发生这等事。人模人样,却是什么都看不住,还不如看门狗来得实在。”
吵骂声渐远。
杂间内门窗紧闭,吴智踮起脚来,推开木窗露出一点缝隙,斜着眼观察外面的情况。
悬着的心慢慢落下,双手合拢,向摆放香炉后的半截笔拜了又拜。
他一夜没睡,一直等到笔上的乌光散去,才小憩一会儿,不多时又被吵闹声吵醒。
又惊又恐,疲倦交加之下,竟又往床上躺去,呼噜声大起,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
林羽却是不知疲倦,笔中的世界好似一个静止不动的时间段,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只能通过观察外面的世界得知月升日落。
“吴智一个人提供的香火太微弱,只能够勉强够本体挪动,又是惊恐之下,谈不上有多少诚,质量堪忧。”
林羽已然熟记笔中所载《香火化灵法》,除去这诚灵之人所供香火,器物祭奠也能增长灵力。
更重要的是,随着香火之力的灌输,笔中又一“通心术”得以运用,只需接触笔身,林羽便能以心念进行沟通。
对于林羽来说,通心术来得正是时候,正愁没有办法在乡试中助吴智一臂之力。
通心术在手,到时只需将答案渡给他即可,也就不必大费心思,用黑气影响同考之人。
林羽在虚空中伸手一握,桌上的《通论》便是摇摇晃晃浮到笔前,然后落下,一页一页的翻看开。
“卢国的科举制度与历史上清朝最为相似,几乎都是在《通论》,《五目》,《六朝策论》这几本考查,有点八股取士的味道。”
书中的字随着书页的翻动,好像扫描拓印一般在笔中空间成册,林羽并不需要背下来,到时将整本书输入吴智脑袋即可。
若是考过这么多年科举,给一本有答案的书,连一些论述都找不到,林羽也就可以考虑换下一家了。
断笔乌光不断,林羽则是自顾浏览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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