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期而至,零落的星光未能照亮黑暗,杂物房中,吴智奢侈地点上一盏煤油灯。
乡试是在六月尽间,还有约半个月的时间,同案的人早已复盘个七八遍,之前在组织酒桌上更是大放厥词。
“今年一定中个举人回来。”
吴智则是不敢多说什么,在这之中年龄最大,却是无妻无儿,浑身酸臭,只能混在其间讨口酒喝,可莫要成了笑柄。
陈国采用的是三级科举制,乡试,会试,殿试,每三年一次,依次进阶。
会试,殿试吴智是不用想了,只说乡试便是耗尽了一生的心力,到了最后也只捞了个秀才当当,举人那是遥遥无期。
他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但若不进去考它一考,如何甘心。
“只求那同僚所言非虚,不过,家师早说我火候已过,时运不济而已。自个能过,倒是最好。”
挑灯夜读,也不管隔壁徐氏如何叫嚷,阴阳怪气。
别人倒是说得不错,说他拖累这同胞弟弟,可他也没办法,乡间邻里哪里还有人愿意给他个居所。
回乡下?那几亩田地早已典当卖钱,祖宅都一并舍了去,哪里还能回乡下。
正当他凝神之际,一股妖风突从外面袭来,吹灭煤灯。
“早听说这杂间多诡,夜晚常听得见吱吱吃人声。我看啊,不过是俗人自忧,妄念鬼神。若真有鬼,我读得圣贤书,如何镇不住这三两邪崇。”
吴智给自己提了提胆。
并非这世上无仙神妖邪,而是众所周知,凡是镇及以上辖区皆有仙宗子弟镇压,几百年来相安无事,又不见那仙姿显露,普通民众渐渐淡化。
信神念佛,不过为祈福消灾,财㡍软玉。
——
林羽不知吴智哪来的自信,翻了个白眼。毛笔本身的记忆苏醒不少,灌输进其脑中,现在才算上这法器的神识主人。
那老鼠本身的修为并不高,因其年过百而成精,意外得长妖性,半通人智,不过却是只敢龟居这杂间。
见吴智只身一人,气血虚浮不定,神元不满,自然心生歹意。
不过正巧遇上这毛笔恢复,急需补物恢复,便是随手收了这半吊子精物,这才让林羽有了使用毛笔灵力的原始资本,也救了吴智一命。
“马上就让你看看,看你镇不镇得住。”
林羽念头大动,又是呼地一阵妖风。
哐当,杂间紧锁的木门拍在两侧,震得墙沿作响,将正重新点灯的吴智吓了一大跳,煤灯也打翻在地。
“阿弟,我知道是你,别闹了!”
见久久回应他的只有呼呼风声,口干舌燥,脸上已是渗出几滴虚汗,“不是说好的吗?怎地反悔。”
摸索着就要往木门外跑去,哐当,紧贴墙壁的木门无力自己合上,铁锁早掉在地上,吴智却是无论如何都掰不开,好像焊上一样。
窗户同样如此,呼呼的风声不从门窗所近,却是徘徊耳边,好像深林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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