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漓在那孩子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孩子便毫不犹豫的接过法杖。故人的容颜已经换了,再相见只怕也是眼中凄凉,他徐徐走远。这漫漫余生,自此跟她再无一点关系。而今,他只恨那个梦太过短暂。
张嫣得知消息的时候,北冥漓已走了三月有余。
那时候,她在后宫之中,燃起了红烛,跟心爱的人相拥而眠。
萧寒轻轻地咬着张嫣的耳朵,低声问:“怎么,嫣儿还想追着去不成?”他今夜饮了酒,说话便带着浓浓的不满。若是放在寻常时候,萧寒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寒哥哥,你快些安睡吧!明日早朝的时候,脸色要是不好又要被人猜忌了。”张嫣这话有些埋怨的意思,自从她入宫之后,萧寒便越发的不知克制。于是乎,便让张嫣担上了祸国的名声。
萧寒望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那件凤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他便能真正给她一个名分了。那凤袍的料子最为珍奇,是北冥漓从南陵带回来的。在夜晚的时候,能大放异彩,它照的屋子里宛如白昼。
他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那时候继承南陵的初心,为的也不过是保护心爱的女子。她就安睡在臂弯之间,却不能有一个流传盛世的身份。这份委屈,张嫣自己能忍得了,他萧寒倒是一点都不能忍。
在张嫣醒来的时候,萧寒欢喜道:“嫣儿,我要你做我的王后。”
“嫣儿不在乎这些,寒哥哥你也无需太过执着。苏王后并非有什么大错,所为也不过是因为女子的善妒。寒哥哥,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让苏王后还有苏丞相的心寒了啊!”张嫣归劝萧寒,也不知为何,萧寒比她还要委屈。
她看着萧寒的眼眶一点一点变红,只听他一字一句道:“嫣儿,你当真不能做我的王后吗?百年之后,我的身边只能有你安睡。你这样小气的女子,怎么能舍得我的身边有了其他女子的位置。嫣儿,这件事情,你听一回我的,可好?”
张嫣也并非真的就那样大度,只是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故作潇洒。
他是君主,如何能够真的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张嫣所求,也不过是简单的陪伴,至于那些名分她一点都不在乎。
在生之时,得以相守,死之时便不再有什么遗憾之事。她本就是心性单纯之人,如今为了萧寒便开始学如何对人伪善的笑。
张嫣望着眼前的人,柔声说:“寒哥哥,嫣儿要的只是陪伴在你的身边。其他的,嫣儿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寒哥哥能够感念一些旧日的情分。这一切,就都全当是为了嫣儿。”
萧寒见她眼中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眼中无比心疼。“这样……始终是委屈了嫣儿,我的心中总是有亏欠。嫣儿是那般美好的女子,却要为了我委屈成这样。”
“即是如此道理,那国主可不要再同别的女子有子嗣。”张嫣连肌肤相亲这个词,都说不出口。
这世间的女子,没人愿意跟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又如何能够那样大度?若真的那样大度,想必也是不喜这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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