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天？
跟一只猫？
祁南渊歪着脑袋看向顾熙瑶，湿漉漉的圆眸里还带了几分清澈的愚蠢。
像极了第一天来到锦绣苑的绣球。
顾熙瑶将祁南渊重新抱在了怀里，“小灰，其实你也想小胖了，对不对？”
祁南渊抬头正要叫两声以作抗议。
几乎就在同时，一颗还带有余温的水珠滴落在祁南渊的前额之上。
猫毛防水，那颗水珠很快就顺着祁南渊的前额滚到了他的鼻子上，再被他的鼻子吸进了鼻腔，引来了他好一阵的喷嚏。
满脑子都是：登徒女人又想做什么？
“也不知道小胖离开锦绣苑这些天到底去哪了，在外头会不会饿死？会不会被其他人抓去领赏？”
顾熙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都是关于她对绣球的不放心。
第一次看到顾熙瑶在他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祁南渊只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缭绕。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要不是他此刻不会说话，他都想要亲口告诉顾熙瑶关于“小胖”的一切了...
虽然他也不明白这种冲动的念头从哪来。
嗯...
也许是不想欠她人情吧...
祁南渊想着。
他听着顾熙瑶在书案之上写写画画，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药膳，什么针灸，什么药妆...
针灸跟药膳，他知道，但是那个药妆又是什么东西？
“小灰，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我连平儿都不敢告诉，因为如果她要是知道我胆子那么大想要去找镇南王谈判，绝对会吓死她。”
祁南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胡说，本王哪有那么难相处？不过...你说的药妆，到底是何物？
“前些天平儿被镇南王府的马车拖行受伤，栽赃太明显了，回头我还要去细查文官之中到底是哪一府的人能够跟镇南王府搭上勾，万一能让我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说不定就能搞定镇南王了...”
说到这里，顾熙瑶还不忘用毛笔将“镇南王”圈了起来。
顾熙瑶一手毛笔字写得十分秀气。
虽然有些字的字形跟安启国有所不同，但是偏差不大，所以结合上下文，祁南渊还是能够看出个大概意思。
他有点奇怪：按理来说，登徒女人与他素不相识，而且又是老护国公的外孙女，不应该一直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才对。
可是...
她就是铁了心要跟他捆绑在一起，图什么...
祁南渊缓缓半眯起他那双圆溜溜的猫眼，那锐利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能在顾熙瑶写写画画的那张纸上盯出来一个洞...
这一天晚上，顾熙瑶几乎到了翌日寅时才歇下。
第二天直接睡到了巳时末才起。
这不是自然醒，而是有人上门来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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