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瑶说着无心。
可是祁南渊听着却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女人，难道看上绣球了？
心头一股奇怪的感觉朝四肢百骸蔓延，此时此刻，他连牙根都感觉到了发酸。
“喵！”
抱着我还不够吗？你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小灰，你也想小胖了，对吗？”顾熙瑶伸手薅了一把祁南渊的脑袋，“没了小胖，就剩我跟你，好像也怪尴尬的。”
往日不觉得屋内的空气是这么沉默。
毕竟只要一冷场，就会有一只胖嘟嘟的猫咪在她的脚边蹭来蹭去。
今天感觉不到这种被蹭的力度，顾熙瑶的心中没由来的失落。
忽然想起绣球是一只公猫。
顾熙瑶十分郑重其事地将祁南渊放到了他专门睡觉的藤篮上。
那阴恻恻的目光，看得祁南渊后脊发凉。
“你说...小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其他漂亮的小母猫，所以跟人跑了？”
顾熙瑶语气森森，仿佛在下一刻就可以出来一个眼神刀了祁南渊。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人回答她。
顾熙瑶伸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薅着祁南渊的脑袋。
不经意间，还把手落在了祁南渊后脊跟尾巴交接的位置，引来了祁南渊不自主的轻颤。
“以前我就听人说过，公猫是养不熟的，所以在直到养的是公猫时，要给猫做绝育...”
顾熙瑶的话一出口，祁南渊的双眸立刻瞪得大大的。
不是，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感觉到手下的灰猫似乎要挣扎，顾熙瑶抓住它的力度变大了不少。
“怎么，真的想要做绝育？”
这是第一次。
祁南渊觉得孤身一猫落在这个女人身边挺无助。
之前一直想要趁着留在丞相府的机会细查顾元柏，奈何这个女人外出的时间并不多，纵然有绣球帮忙打掩护，他也难以施展拳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样一来...
他还不如变回人呢。
有些事情，有些想法，就不能冒头。
一旦冒了头，就会疯狂地生根疯长，占据他的所有思绪。
毕竟他心里清楚，顾熙瑶这个女人占有欲这么强，早就有了想要给他做绝育的想法。
之前有绣球给她分散注意力，他倒是暂时安全，可是眼下绣球帮他递信回了镇南王府，只怕想要再偷跑出来也不容易...
“小灰，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一个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女声在他面前响起，祁南渊发散的思绪立刻收回。
把注意力重新转向顾熙瑶。
他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眼眶说红就红的女人，一时半会还真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红着眼眶柔弱的一面，倒是让他有点内疚了。
她有多喜欢收养的这两只猫，祁南渊是知道的。
不然，绣球也不会胖得跟球一样，而他也不会被药膳喂养。
平心而论，她做出来的那些药膳，效力比起他之前喝下的那些中药效果好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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