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正当依兰洗漱后,熄灯睡觉时,她的房间窗户敲响了。
“谁?”
“兰兰,是我,大哥。”说话的是刘林木,他和依兰是家里唯二没有更改名字的人。
依兰披上衣服,将窗户打开,“哥,这么晚,什么事?”
刘林木瞬间一个跳跃了进来。
“小妹,眼下,你能不能什么都不要问,只是帮哥哥救一个人好不好?”刘林木知道这四五年来,妹妹自从读书认字后,就坚持看医书,他不知道妹妹学的到底怎么样。
但是他想起,对方平常练习时给他娘扎针时的动作,应该是不错的吧!
因此他想着来询问一番。
依兰愣了片刻,看着刘林木神色紧张,连忙关上窗户,压低声音问道:“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出什么事了?”
救人,救什么人?万一不应该救的呢!
刘林木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掌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飘忽不定。屋内昏暗的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晃动得让人心慌。
“兰兰,别问那么多,你只要告诉哥,能不能救人?哥向你保证要救的人,绝对是个好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似乎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的绝望。
依兰一怔,“行!”
她知道能够让自家亲哥说出“绝对”两字,这人即使不知道未来倾向于哪一边,但人品是肯定的就行。
依兰迅速披上外套,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将几样简单的药物、针灸工具、外科手术工具塞进包里,又随手抓了几块纱布和干净的棉布。
“走吧。”她抬头看着刘林木,语气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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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蹑手蹑脚地从小院后门离开,夜色沉沉,法租界的街道静谧得诡异。依兰跟在刘林木身后,耳边只听见风声和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约莫走了两条巷子,刘林木领着她拐进了一间废弃的仓库。
仓库内,堆着的杂草里面,似乎盖着一个黑色的人形。
兄妹俩,走近后,拨开覆盖的稻草。
依兰抿了抿唇,扫了一眼地上的人。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胸口处赫然一片鲜红,显然是受了重伤。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点亮些手电,我需要更清楚地看伤口。”
一束手电光瞬间汇聚在受伤青年的身上,昏黄的光线将他惨白的脸庞映得更加触目惊心。
依兰蹲下身,动作迅速而利落,先将布包打开,拿出消毒用的酒精和纱布。
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仔细观察了伤口,发现那青年胸口的伤口深且凌乱,似是被尖锐的器物刺入,周围的血肉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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