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穿了谢砚庭的疑惑，老爷子也不多解释，“算了，反正就算是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是你爷爷，难不成还会害你？”
谢砚庭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如果换作是以前的话他深信不疑，可是现在有了姜南，他虽然不至于害他，但也搞不好什么时候会卖了他。
老爷子挥了挥手，“记住我的话，你走吧。”
谢砚庭挠了挠头，果然他还是太年轻。
也不知道老爷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想法。
不过姜南到底是没有恶意的，起码这一点他也可以放下心来。
窗户外面，姜南对着一堆药材乐此不疲。
她手上的动作很快，谢砚庭看不出来她究竟在鼓捣什么东西。
“爷爷，最近院子里每天都是药气熏天的，不知道的都以为你生病了，已经有不少人都问你的情况了，她稀奇古怪的这是在弄什么？”
她这些天有了时间就会坐在院子里，时不时地就会从兜里摸出来一些药材，那些大多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姜南就像是一个百宝箱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变出一些让他们惊喜的玩意儿。
老爷子站在窗户面前，姜南的操作有些迷人，他诚实的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不过她很宝贝这些药材。”
总之，姜南是不会做无用之功的。
院子里的姜南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爷孙两个人的焦点，她把准备好了的面团用水洗得很透彻，一直到最后手里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张面皮。
她前面已经晾了十几张同样的面皮，基本上都能和人的皮肤贴合，其中有一些是比较大的，应该是根据不同的人的尺寸来定做的。
不同的药材磨制成粉，通过药材颜色的差异，用一把很细的刷子在面皮上绘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变成了一张人脸。
“这东西也太耗费时间了，看来有机会还得多教一些人，等会的人多了，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在这里坐了大半天，姜南腰酸背痛。
好在时间还是充足的，这些假的面皮戴在脸上会相对比较贴合，正常的社交距离，压根就看不出来这是假脸。
谢砚庭站在窗户上，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犯神经了，“今天下午我约了医院里神经科的医生，我觉得我都已经这个状态了，还是不要忌讳就医了。”
万一再耽误下去，他在给自己整出个什么精神分裂，说来也实在是不值当。
再继续这样下去，搞不好什么时候他就真的彻底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老爷子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有些事情你这个年纪是想不明白的，去看看医生也好。”
他一整年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如果不是真的受伤，到了一定程度，也不会主动去医院。
姜南的事情他也确实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解释，但是为了避免有更多的麻烦，他还是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这种事情是需要一个好的时机的，可是现在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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