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发生了什么,我那钢铁义肢会断?
沈云椒扶了扶我的手,顿时一阵撕裂的疼痛沿着手臂渗入大脑,我想喊句疼,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但沈云椒竟然在笑,而且是那种假惺惺的甜笑,“阿斐你真好,竟然为了我挡刀。”
后来我才复盘出当时发生了什么,原来十七朝沈云椒劈出一刀之际,我阻止不及,下意识打直了手臂去挡,义肢直接被震开了,我直接痛死过去,沈云椒又重新给我固定了一遍。
那场面一定很骇人,我看元澈脸都白了。
沈云椒做的义肢质量我是晓得的,坚韧度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我最惊讶的是十七的功夫,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竟然有千钧之力。
我们四人围坐在一起,恍惚时光倒流回到平乐镇那个夜晚,比起上回的尴尬,这次已经多了几分默契。
尴尬,是我和元澈,而默契,我说的是元澈和沈云椒。
不知道我昏迷那会儿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两个之间好似没了那股剑拔弩张的意味,而是协作着将我扶了起来。
沈云椒甚至还对着元澈说了句“多谢”。
但元澈对于这声感谢不仅没有觉得受用,反而脸黑了几寸。
不只是脸黑,他的目光扫过来也阴森森的,不知道是盯得我,还是盯着扶着我的沈云椒。
“十七,拿药。”元澈的声音都似乎淬着冷意。
暗卫都会随身带着上好的伤药。
元澈低头看我,“痛得狠吗?”
我有点懵圈,结结巴巴地捂着胳膊道:“还行。”但因为刚才痛晕过去,现在舌头打结,竟然有点哽咽的意味。
元澈肉眼可见地僵了僵,手伸了伸好似要确认我的伤,停顿片刻才撤回手,慢半拍似的将伤药丢过来,沈云椒却又丢回去,“谢谢王爷,您的药太金贵,她用不了。”
于是,我看见元澈的脸又黑了点。
他站起身来,月光立即照进屋内,能看见门外夜风轻抚树梢头,映到屋里像是阴森森的女鬼的长发,枝头还有乌鸦不合时宜地嘎嘎大叫。
我听见元澈道:“今夜先不追究你们的来意,记住,你们没有到这里来,更没有见过本王。”
这么轻易就放我们走了?
沈云椒平时看着瘦瘦的,这会儿竟然直接拦腰把我抱了起来,径直往门外去,和元澈擦肩而过的一瞬,元澈又追加了一句,“回去好好养伤,不要搅和进这次的案子,这不是你能碰的。”
不知道是和沈云椒说,还是和我。
沈云椒的肩膀挡住了元澈的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多谢王爷,您金安。”
我看见元澈的手抬了抬,一小瓶丸药就掉进了我怀里。
沈云椒这次没有阻止,脚上却也没有停步。
我看见元澈关了门,屋内有淡淡的火光,后半夜了,有点起雾,那点光芒在无尽旷野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似乎有个黑影从屋内闪了出来,但也可能是我看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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