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栽进同一个坑(1/2)
崔诺离世的那天,肖禅被罚跪祠堂三个日夜,后又拖着肿胀的膝盖去抬棺。
人人都冷眼看他,仿佛他才是害死崔诺的人。
崔诺的死给崔家二老带来了莫大的打击,崔静与肖禅的婚约自然延了期,他们甚至不能瞧见肖禅。
肖家也默认了这段婚约成了泡影。
肖禅却没回肖家,而是失去了踪影,偶有家书,也都是从不同地方寄回。
崔静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何处,她推拒了父母给她安排的婚事,一直在等他回来。
“女子和男子不同。”崔静道,“我等他等到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是十里八乡口中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来求亲的人中,要么是鳏夫,要么是身体不全者。”
为何要单独拎出来二十三岁那年来说呢。
是因为那年,她终于和肖禅重逢了。
肖禅立于烈阳之下,他似乎更高了些,头上顶着片被太阳晒卷了边的荷叶,从他脸上瞧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崔静想过无数遍与他重逢的场景,她很想问他这些年都去了何处,苦不苦累不累,为何从不回来找她。她还想告诉他,她一直在等他,等他来娶她。
崔静从来不是柔软的女郎,但那天不知为何,她却步了,只敢远远看着他。他推着货郎架,架子上撑着把青莲色小伞,伞边压了一圈花边,在他那里显得不伦不类,他却爱不释手。路过胭脂铺子的时候,他掀开珠帘钻了进去,再出来手里已经多了罐口脂。
太阳西沉之时,肖禅丢下货架,一路小跑从西市绕上一大圈到了最东边的府邸,府上挂着匾,崔静不识字,只觉得如鬼画符一般。
肖禅捧着伞和口脂进去,约有一刻又出来,手里的物件没了,他从怀里摸出个霞光般流光溢彩的帕子嗅了嗅,随即小跑着远去。
崔静望着天,似乎有些怨恨,怨天黑得如此快。
她提步上前,叩响了门上的兽头,门很快就开了,一张如画般的美人面探了出来,她口中是流利的官话,问她要找谁。
崔静一时想哭,一时又想笑。
哭,哭自己难以得到肖禅了,也笑,笑那肖禅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笑着笑着,也是笑自己,原不过人人都是痴心妄想。
崔静回了崔家,不再念叨肖禅,家里人挑来选去,给她寻了个书生做相公,家中是清贫了些,但胜在人口简单,人品也端正。
崔静看着我,“你不必如此惊讶,我是嫁给了别人。”她说着又浮起笑,“都是命数。”
照她所言,所谓的婚约其实是崔肖两家交易一样的东西。造化弄人,肖禅耽误了崔静,但他对萍娘从未变心,后来崔静也嫁了人,怎么他和萍娘却没能……
“你怎的不问问你家萍娘,肖禅为了她有家不回、有亲不依,她为何屡屡推拒肖禅的求亲。”她说着又喃喃道,“我忘了,她死了,问什么都问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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