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在马车上,有暖炉和毛茸茸的小毯子。
动一下钻心的疼。
我掀开毯子,就要起身,车帘子被打开,赶车的人却是葛闲,他穿着中原的衣裳,伸手制止我,“别折腾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送你去。”
一点也没有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我没说话,抱着毯子复又坐了回去,原本破碎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衣裳也换过了。
车帘子外的月亮硕大浑圆,今夜可真漫长啊。
葛闲的马车往前缓缓行驶,路很平缓,不像是往梅山去的。
我倚着车厢,脸一阵阵发烫。
葛闲停下了马车,他弯腰钻了进来,往我嘴里灌了点苦苦的东西,应该是苦的,我尝不出太多味道。
迷迷糊糊中,葛闲道:“你确信要去梅山,以你现在的身体,去了也是白去。”
我抬起眼皮,只觉得沉重如山,葛闲的脸影影绰绰的,一晃好似又成了沈云椒,我有些发愣地伸手将他散落的鬓发拢了拢,可那头发不听话,总是往下滑落。
沈云椒最爱干净了,从来不会这样披头散发,他总是梳着各式各样时兴的头发,露出他好看的眉眼。
他制止了我的动作,一开口又变回了葛闲,“行,我带你去。”
我很累了。
但眼睛还是睁着。
头轰轰发热,身上却越来越冷。
马车也开始疾行,夜色渐渐渗透到我的身上,我想辨认一下路线,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梅山在哪里。
明明小时候,阿爹还带我去那里摘过梅子。
那时候沈云椒,还是太子陈隐,他从小马上翻身而下,没有猎鹿,只捧着一束花。
“阿细,送你。”
不能想。
我努力地抱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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