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元澈眨眨眼,缓步向潘大娘走去,打算趁其不备夺银簪,潘大娘挣扎了一会,还是被我拔了簪子,我献宝一样朝元澈挥挥手,随即就要展示一下我的无敌开锁术,却被潘大娘一下子拉住了手,她凑近我耳朵说了一句话,我就一下子哑巴了。
她说:“娘子,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奉陪,只这屋里头的都是苦命人,何必为难呢?”
她还说,“娘子,若是开了门真的有人,屋里的老小就都要被降罪了。”
我明白潘大娘的担忧。
但元澈并非是那种好赖不分的强权。
就算肖禅做了负心汉,娶了别人还生了孩子,但妇孺是无辜的,不会迁怒于她们。
只是肖禅近在眼前,我怎么能放过他。
潘大娘轻轻摇头,“一损俱损,若是主家真的对不住王爷,即便妇孺不获罪,但主家被降罪后,便有孩童失父、妇人孤苦无依了。”
潘大娘的手紧紧抓着我,力道之大,攥的我有点疼。
确实。
若是肖禅真的负了萍娘,即便元澈通情达理,也不会放过他,定要他去给萍娘赔命,肖禅若是被打杀了,他的妻儿又如何能活下去。
“潘大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放在走在路上,她曾无意提起和萍娘打过交道,好似也知道为何萍娘不成婚的真相,莫非萍娘的死,真的和肖禅有关系。
是啊,潘大娘和肖禅是邻居,怎会一无所知呢。
元澈不知道我心境的变化,他看着我,眉目之间写满了催促之意。
我想为萍娘鸣不平的心思,却已经被打乱。
“大娘,若是肖禅真的薄情寡义,那他就该得到惩罚。他的妻儿是无辜,但被辜负的萍娘独居而亡,难道就不无辜了吗?”
潘大娘的手松开了些许。
元澈在催我了。
我摸摸潘大娘的手,“大娘,今日这门如果打不开,被降罪的就是你我了。况且,若是肖禅不在,只有妇孺,他是决计不会动的。”
不知道是降罪吓唬到了潘大娘,还是我的保证打动了她,她终于松开了我。
元澈,他虽然看上去凶,好像是那种“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角色,但我还是了解他的,这么多年来,被他睚眦必报过的人只有我一个。
好在,“我”死了,他也没什么可再痛恨的了。
百姓的命,对上位者来说,或许只如草芥。
可元澈还是不一样的,他是从泥淖中挣扎而出的,曾也和百姓无异,还对我这种草芥用过情。
银簪插进锁孔,轻轻一拉便拨开锁扣,咔哒一声,极轻。
门被推开,有飞灰倾泻。
肩上一紧,元澈握住了我的肩,把我护在了身后,两眼看向屋内,神色肃冷,白梅香争先恐后地包围过来。
室内一片漆黑,灯火映照下,陈设皆有灰尘遍布,是久不住人的样子。
我回身去看潘大娘。
院子空荡荡,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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