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巧不巧,元澈今天连个侍卫都没带,虽然说有一直跟着的暗卫,但能顶什么用呢?宫廷高手站出来打乡野村夫,打赢了,那些高手也得臊死。
我可不想看见那样的场面。
元澈皱着眉叩响门环,我不情不愿地挪着小碎步跟上去,元澈扭头来看我,他倒是很自恋,直接就十分自然地后退一步,想当然地觉得我是要代劳,风度翩翩地将那块敲门的地让给我,也不等我张嘴,就先声夺人,“你来得正好。”
好什么好,我可不是过来争抢挨揍名额的。
“怎的了?你的表情如此凝重。”元澈问我。
我当然不能直说我俩可能会挨揍,只能迂回。
让我想想那些深宫中的人都是怎么劝人的。
我先装模作样地扣了扣门,只是做做样子,表达我是认同他的,虽说那叩门的动静恐怕连猫都吵不醒。
元澈一脸不明所以,近看没有一点要发火的征兆,在旁人看来,他微微偏着头蹙眉的模样可能还有些可爱。
但我了解他,他向来阴险、小肚鸡肠,天生深不可测,那个脸最会装。
许多时候,境况已经要火烧眉毛,可你看他的脸,却还像是不会起风的水皮子般稳重,但并不影响他心底龌龊、作奸犯科。
我起了个底,“王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是和比自己职位要高的人的惯用话术,我第一回用,有些生硬和造作,他更疑惑了,“讲。”
其实也没甚可狡辩的,狡辩太难了,不如直接编瞎话来得快,反正我已经是瞎话大王,不差这一两回了。
“王爷爱民如子。”先拍个马屁总没错。
他的脸映在灯下异常静美,像是烧制的上好白玉净瓶,声音都是脆亮的,“所以?”
“所以这户人家今日没开门,您肯定是能谅解的。他们心里头其实是非常想守夜送灵的,但无奈家主前段时间出远门赚钱去了,现在仅剩妇孺幼童,幼儿啼哭,老人身体也不行,家中没人能走得开……”
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但凡有心的人都会说两句“啊原来如此,那就免了”,可元澈若有所思地盯了会门上的白灯,转而又看我,“他们的家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这个毛病不好,老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又或者,在他眼里头,我的每句话都要掂量掂量。
我指了指潘大娘,“王爷是失忆了吗?我就住在这家隔壁,和潘大娘一同出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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