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快要冲破肉体的野性,但此刻的眸中却毫无温色,仿佛天生就是无情无欲,一切热闹与他无关。
黑色真是适合他。
周蕴浓舔着甜腻的冰淇淋,却觉得有些苦。
*
香山公墓是要去的,那里埋着他的妈妈。
周蕴浓挑了一大捧水仙,仔细嘱咐店员一定要包的漂漂亮亮。
绑上精致的丝带,系成蝴蝶结挂在下面。
封珩安静地在旁边等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也许是不想扰了气氛。
“好了,走吧。”
巨大的花束捧在胸前,只闻其声不见人。
封珩还算有良心,没让她一直捧着,一把接过去。
夕阳快要入土了,它的光线反射在瓷白的方形墓碑上。
拾阶而上,周蕴浓懊恼地跺了跺脚。
封珩抱着花,淡淡地伸出手。
鞋跟太高,石阶又长又窄,认命地抓紧男人的手,不扶着她真能摔死。
封珩深邃的眸中平静无波,十分钟的路程,两人走了二十分钟。
大理石制的碑石很干净,看得出来时常有人打扫。
封阿姨爱干净,平日都是周家雇佣了专人在负责。
封珩蹲下身,将水仙端正地放在旁边。
久久的,也没起身。
周蕴浓只能看到他蜷起的后背,有些手足无措。
干巴巴的挤出安慰的话,“封珩,你...还好吗?”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闷闷的传来喉音,“嗯。”
不知道怎么的,周蕴浓眼睛有些酸。
说话也乱七八糟的,她是想安慰他的,可那深深的无力感扑面而来。
她觉得自己是帮不了封珩的。
少女隐隐的啜泣声传来,地上的男人如梦初醒。
封珩想帮她擦眼泪,可源源不断的泪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越擦越多。
她看上去吓坏了。
封珩将少女紧紧拥入怀里,少女呜咽的声音压在胸膛里,震得他...心疼。
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帮她顺气。
小时候的记忆有了重叠,即使是少女犯了错,却总是以委屈的泪水结束,往往是封珩耐心地哄着,好不容易才能换回明艳灿烂的笑脸。
只要她不开心,封珩任何时候都会放下一切去哄她。
“封...阿姨会...看到吗?”少女止不住哽咽。
“我帮你挡着,不会笑话你哭鼻子的。”
“你...一定比我...难受....”
“都过去了。”
“没有,没有过去,我知道封珩,我就是知道...”
男人叹了口气,抱得更紧了些,“嗯。”
周蕴浓从男人怀里钻出来,认真地看着他。
“你还有我,有老爸,我们是一家人,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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