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颜一打发走，季晏川终于腾出空来打电话给夏辞，在视频通话和语音之间犹豫了几分钟，深呼吸一口气，手指在视频通话上按下。
默认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接听，最后“嘟——”一声电话自动挂断。
季晏川握着手机呆愣几秒，肩膀塌了下去，情绪肉眼可见的从高涨转为低落。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是在忙？还是……不想见到他？
“扣扣扣”
正胡思乱想内耗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季晏川恹恹出声：“进。”
白非抱着一大束白玫瑰进来，黑色缎绸的外包装彰显着送礼人对收礼人的重视。
“季总，您定制的花送来了。需要给您放车上吗？”这束花将白非大半个脸都给挡住，根本没看见自家总裁这一副失恋的小模样。
“算了，不用了，放旁边吧。”本来是打算约夏辞中午吃饭的时候送的，但现在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也对，人家只是说目前单身，又没说还喜欢自己，到底还是他有些自作多情，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白非将花小心翼翼放到旁边会客沙发上，转身关门出去了。
结果刚一出门就被一群小o围了上来。
“白助理，刚刚那是花吧？是季总让你准备送给他男朋友的吗？”
“季总真的谈恋爱了？那我表弟可就要失恋了，他可是喜欢季总喜欢的不得了。”
“诶诶，那季总那个深藏于心的白月光呢？”
“……”
各种各样的八卦问题接踵而来，白非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要是说季晏川的追求对象就是那个深藏于心的白月光的话，那不得被那些股东们骂‘该死的恋爱脑居然以公济私’？虽然白非心里也有点这么觉得，但可不敢胡说，最后只得从嘴里蹦出一句：“季总正在热烈追求对方。”
殊不知就这一句话，在长年死气沉沉的公司论坛里激起千层波涛。
但当事人季晏川对此一无所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将脸埋在手心。
“滋滋滋——”
被他甩到沙发角落的手机一阵猛烈震动，但他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白非敲了敲门，将方才落下的丝带拿回来，就看见季晏川一副颓废的样子。
“季总，丝带。”
“哦，放那吧。”他声音低沉。
白非默默将丝带绕回玫瑰上，看了眼旁边不停震动的手机，又问：“季总，您的电话……”
季晏川终于抬头瞥了他一眼，刚想说挂了吧，想了想，不知怎的，话音一转，“拿过来吧。”
他也没看来电人是谁，随意点下接听键。
“喂？”扬声器传出一声略有些冷淡的嗓音，还透着些许疲惫。
季晏川听见这声音整个人一激灵，噌地一下站起来，抬起手机看一眼屏幕，夏辞那张漂亮的脸赫然出现在手机上。
他又惊又喜，刚要说话，却又突然遮住了前置摄像头，捂着麦克风小声问站着的白非：“我发型没乱吧？脸上没什么脏东西吧？眼角有没有眼屎？”
白非：“…………没有，非常完美。”
季晏川这才放心，举起手机恢复正经模样，“夏院长，早上好。”
那边的夏辞穿着白色实验服，脖子上挂着护目镜，眼睛周围还带着一圈淡淡的红痕，看样子是刚从实验室出来。
“现在好像已经是中午了，抱歉刚才在实验室，没听见电话。季总找我有事吗？”夏辞一边说一边单手将护目镜从脖子上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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