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戏须演得十分像，月若满相不谵妄(1/2)
惊魂未定，也只是短暂的半分钟。
这半分钟，余不言就觉得好似受了半个世纪的酷刑。
他的心中不断闪过从最开始到现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那一幕幕水花的倒影，在浪花里，余不言的意识被冲上了百米高空。
现实里，余不言浑身冒着汗，一眼望去像是刚从水潭中打捞起来的样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余不言只觉得周围的环境变了，却不知哪里变了。
黑暗笼罩在他的肩头。
他回过头去看，二门虚掩，半开未开，黑暗中有无数张双手迎他过去。
谵妄里，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些幻听和幻觉，只要回过神来就消失不见了。
但是余不言真的觉得有回去再看一眼的必要。
“窥秘者之眼放在身上不是为了蒙尘的。这点觉悟算不上什么，但我很高兴你能走我的路。”阿卜杜拉的声音回荡在千米之上的暗流云霄，余不言能感觉到它离自己更近了。
深绿色的海底滤镜很渗人，但是再渗人也是心理上的沟壑，只要跨出一步，那些幻境就会变成过眼云烟。
一把无形的剃刀划破他的视野，他觉得自己又看到了现实。
他轻轻推门而入，老旧的门轴吱呀作响。
依旧是白布和破风筝。
昏暗的储藏室除了浮灰没别的什么了。
“忘了开启窥秘者之眼了。”
余不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一睁眼，啪地一声坐在了地上。
染血的白布，犹如一次性保鲜膜一样，凌乱地撒了一地。
储藏室内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这代表着他之前的直觉没有错，败血的话也没有错。这里的衰败气味如此浓烈，只有可能是一种可能。
这里是停尸房。
多年的停尸房，才能带给余不言阴风四起的冰凉触感。
虽然有沾血的白布弃置在地，却不见风筝。
突然，余不言的脑海被自己先前卡顿的思绪重重锤下。
为什么万里无云，学校里却不见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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