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1/2)
『启迪』的红光荡漾开来，真妙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激动之余，他的口中喷出些许白沫子，赫然倒在了地上，没有再动弹，看样子是不省人事了。
牧洗大口地喘着气，才刚刚从请神术的余威中接管自己的身体，理智尚且没有回归。
孢子雾气已经迫近，只要再等上个几秒钟，真妙和牧洗都会陷入到极其危险的境地。
那枚铜钱被催生出的眼球挤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他无需催眠也能感受到自己旧日谵妄症的高度了。
诡核就在他背后升起，带他看清楚汹涌的暗流。
等到余不言捂着疼痛的右眼，用新生的那一只眼球定睛一看，心中的潮汐，已经变成了高涨的海啸。意识海上，风暴卷起海流。
——方万钧，就以斜靠的姿势，侧躺着卡在门板中，露出已经高度腐烂的脸庞的半边身子。菌丝已经占据了这具尸体，甚至在五官上冒出来那些奇形怪状的蘑菇。
五官……余不言呆滞地看着他，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在他的尸体的手掌上，依旧死死握着一支款式复古的钢笔，隐隐透出莫名的回响声。
梦境深处的某个象征，也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创造亚当》的亚当，已经被抹去了面部特征。
方万钧根本没有变成植物人……余不言一开始就闻到了尸体的气味。
旧日谵妄症的提醒，当然会被扭曲成了另外的东西。
随着真实的结局被余不言的所见所闻揭穿，意识海上浮的标尺，也在骤然升高。
海水，再次淹没上来。
汹涌的海水，把余不言给窒息了。
一声叹息，也从余不言的身后化作气泡传来。
他想回头，却被黑暗的洋流卷到了其他的地方。
阿卜杜拉的声音，在汹涌的海水中，传递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是你所执意要见的真相……”
“方万钧已经死亡，但是他死亡后凝练出的诡核，让他自己的尸体化为『旧日残留』。他以『亵渎』的方式影响着你们所有人，你们变成了锚定线，却误以为，他还活着。”
“何其可悲！”
“至少，他自己变成了『锚』，不再有失控的风险了，不是么？”
……
『旧日谵妄症目前上升深度：1650m！』
……
耳朵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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