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自己眼眶中的铜钱，飞在天空中的思维便来到了伪天使的身体内。
那些细线更加清晰了，串联着现实世界和虚幻，甚至能够在网络空间内自由飘荡。
有了这些丝线，伪天使的身影愈发高大，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这片虚拟的网络空间。反倒是头顶的光环，可以放出一些光影，照射在现实中。
其中有一条丝线最为粗大，余不言伸向他，转瞬之间就知晓了一个名为“张三”的狂热粉丝。
张三是个小博主，在余不言视频发出之前甚至和都市传说频道毫不相关，就在全网声讨余不言的时候，他为“缄口不言”力挺声援过，他和余不言一样遭受到了网暴，位于舆论的中心。
作为第一个“言孝子”，首当其冲分担了大部分火力。
之所以网暴他，还是因为软柿子好捏啊！
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张三露脸过，很容易开盒威胁。
互联网的丑恶，暴露无遗。
谁能想到，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现实中，余不言虔诚地低下头，把光环缓缓加冕在自己的头顶，直到祂再次抬起头，漆黑的面孔上，黑色像素故障性平移。完全覆盖住脸庞的像素面具下，只有他的左眼处，有类似吸积盘的微光，透过黑色色块的遮盖，无声中散播着恐怖。
海水冲荡，直接将天使的身体上浮到了万米高空。
窥秘者之眼的亵渎气息，已经完全臣服了。
高层次的旧日残留，压制低位的同类，这是必然。
现在，祂就是天使。
“你只有一分钟的思考时间。”
光环下，嗫嚅的嘴角，不知是谁在勾起。天使的回音回荡，开始了理智归零的倒计时。
作为普通人，他只有一分钟。一分钟，也是天使格外开恩的结果，否则普通人只是被光芒照射都会变得痴傻，或者一瞬间被下沉的旧日吞噬。
至于光环如何使用，有什么用，都变得心知肚明。
……
『旧日谵妄症目前上升深度：10000m！（对流层谵妄）』
……
看向深度标尺，余不言心中微微惊讶。
一万米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归到该有的位置。
一分钟的时间，原本余不言想在现实中投射恩典，构造出一个只属于伪人的小镇，但是一分钟还是太紧张了，根本无法构思出太多的细节。
如果是伪天使，祂会怎么做？
如果是余不言，他会怎么做？
意念中两个声音碰撞，短暂的思考中，余不言给了加百列足够的让步，引导祂来实际操作。而余不言则是给出自己的计划是蓝图，等待伪天使的反应。
“有趣。”
加百列咧出一个骇人的笑，嘴角的角度拉长到耳朵根部。
不过是一个念头通达，即刻时间，已经有无数黑暗中拉长的影子变成祂的触肢，骤然下沉，延伸到了现实的层面，转变为凝实的实体。
祂的身前，思维转化成一纸信封，在信封之上，压着一张镀金的纸。
加百列只是眼睛扫了扫，上面就已经写好了意大利式字体，优美的弧线连成串，但是对于英语母语者来说阅读起来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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