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瑆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能摘除腺|体，他便打算去清洗标|记。
可是不管去过多少医院，都没有医生敢给他操刀。
摘除腺|体的手术操作较为简单，但清洗标|记，就不一样了。
构造本就复杂的腺|体被强势侵|占后，被标记者的腺|体结构和功能都会受到标记者的影响。
而影响程度，与标记者的等级和信息素强度有着密切的关联。
Enigma的终身标|记，对瑞瑆腺|体的影响太大了。
依据现有研究，Alpha终身标|记Omega后，会在Omega腺|体[内部]打上专属烙印，从此被[彻底标记]的Omega[腺|体]即会永久沾染上标记者的气息，达到主权的终生宣示。
而[临时标记]，只是信息素渗入腺体，达到两种信息素相互中和抑制发|情期燥热的目的。即使标记者再用力，也只会导致腺|体外部受伤，并没有在腺体内部打上印记。
但是，腺体本就是极其私密的部位，对腺|体的研究始终相对缺乏。
一来是因为志愿实验体数量相当少，二来即是研究界心照不宣的约定，研究者们害怕对腺|体构造的突破性研究会带来什么颠覆伦理的不可估量的后果。
所以，腺|体构造、彻底标记方面的研究始终进展很慢。
而清洗标记，要想保证彻底消除腺体内部的印记，又不破坏腺体原有结构，
太难。
多少人因为清洗标记造成腺体受损，信息素等级降级，甚至牵一发而动全身，造成不可逆的伤残。
又有多少所谓“冰清高洁”之士，在如此高的风险面前，对清洗标记手术望而却步，最终选择臣服。
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这就是为什么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大家都会本能地避开清洗标记。
当然，也有阴谋论者猜测，
清洗标记手术如此停滞不前，Alpha群体功不可没。
毕竟，清洗标记手术若得到大力发展，受益者主要是Omega群体，能够在没有身体损伤的前提下彻底洗掉标记从而脱离掌控——
这毫无疑问，给Alpha群体敲响了警钟。
位于食物链顶端，习惯掌管一切，又常常占据这个社会高端资源的Alpha群体，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绝对权威受到挑衅，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绝佳的控制手段失效。
……事实到底如何，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摆在瑞瑆眼前的严峻问题即是，
Alpha对Omega彻底标记的清洗手术尚且如此困难，更何况……
Enigma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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