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也是一脸的愕然：“四姑娘这是，不让奴婢跟着大姑娘？”
“自然是这意思，总不能是对茗香说的。”
程丹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睨着春杏。
春杏心里顿时起了深深的疑惑，带着几分坚持恭声道：“可奴婢是大姑娘的贴身丫鬟，哪里不跟着大姑娘一同外出，独自留在营帐的道理。四姑娘若是要留，倒不如留下茗……”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直接让春杏到了嘴边的“香”字直接卡在喉咙里没说来，更是一脸惊呆的表情看着程丹雪。
程青亦脸上也有了愕然，并没有想到程丹雪会突然有这举动。
“主子怎么吩咐，你这做丫鬟的听着就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程丹雪沉下脸看着春杏：“你这不听主子的也就罢了，竟是还要教我做事，谁给你的脸了？”
脸上的火辣辣，让春杏也醒过神来。
这一个多月来在青禾院跟在大姑娘身边，日子过得太过舒服，她竟是忘了，四姑娘的脾气，可是说一不二的。
一时间，春杏脸上一阵青白交加，但其实心里是十分不服气的。
她又没有说错，原本四姑娘可管不到她的，自己本就是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才是！
可现在，春杏不敢回嘴，只怕回嘴的后果就是再被甩耳刮子。
她惶恐地低下头：“是奴婢越矩了。四姑娘教训的是。”
程青亦将春杏的神情变化都收入眼中，眼风扫过春杏垂着的手暗自收紧的动作，心里哪里会不明白，春杏这就是典型的口服心不服。
这可是宋氏身边的人，今天这一巴掌，还不知道春杏以后还怎么暗戳戳地搞点事情出来。
念头转动，程青亦脸上露出关切的面容来：“春杏，眼下你这模样，就好好在营帐里歇息吧，我和四妹妹有茗香跟着，这是皇家围场，戒备森严，不会有事的。”
程丹雪冷哼一声，一把拉过程青亦，略带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再磨蹭下去，一会儿还能逛个什么，走了走了。”
一边说着，程丹雪就拉着程青亦走远了，茗香瞥了一眼沉下脸的春杏，没言语，赶紧抬步追上程丹雪和程青亦。
“我倒是不知道春杏什么时候竟是惹了四妹妹了？”
直到营帐远去看不见了，程青亦再次停下来，目光探究地看着程丹雪。
程丹雪有千金小姐的脾气不错，但是也不会是个无缘无故喜欢教训下人的，尤其还是自己动手打下人。
这打的，还不是不归她管的，而是自己这个长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一个心不在你这儿的丫鬟，你放心她跟着身边服侍我不管，眼下我要去的地方，可不能让她跟着。”
程丹雪瞪着程青亦：“上回我可就提醒过你了，这春杏，分明就是嫡母那边的人，你倒好，这回还带着出来了。刚才，就是她自己讨打的，再说，我这会儿打人的手还疼着呢。”
程青亦：“……”
有时候，她真是不知道该说程丹雪是聪明呢还是不聪明。
要说聪明，上回也能听信府里的流言，人云亦云地也认为自己害二弟程文柏。
要说不聪明，这倒是能看出来春杏是宋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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