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不行(1/2)
豪华马车里，在楚凌之盛气凌人的肃杀之气下，我被压抑得坐立不安。
明明只是坊间谈资，按理不应该当真，可楚凌之等人的反应却让人觉得传闻有几分可信。现在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才终于明白了他把自己日子过得跟和尚般无欲的苦衷。
按理说，他是为家国而战的英雄，受了这种伤残，我不应该鄙视他。可又联想到他过去那般傲气凌人的嚣张气焰，眼睛总忍不住往他裤裆处盯，想看看他的窘样。
可一抬眸，刚好对上了楚凌之嗜血喷火的眼眸，“滚！”双眸中的怒火喷发出来，我被他凌人的气势从豪华马车上赶了下来。
来到了普通马车里，跟杨枝她们待在一处，我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马车里，我实在是憋不住，问了翠柳:“真的吗？”
翠柳自然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脸颊上还未消散的红霜又偷偷泛红，她轻轻咬着粉唇，点了点头。
杨枝跟墨兰虽是大丫鬟，听过这种事，但毕竟也还是姑娘，脸皮子薄得红润。局促在角落里不知该做何反应。只是望向我的眸中带有丝丝怜意。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蓦的，我又开口问道:“翠柳，你给我讲讲泽安之战吧。”
楚凌之武功这般高强，却也在泽安之战中伤及要害，那场大战的惨烈可想而知。
因为突如其来的八卦，我突然对这场大战甚为好奇。
翠柳将身子往我们这边靠拢了些，压低声音，“泽安之战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进府不久，不太知道具体情况。”
她又补充道：“只是这些年偶尔听府上议论，略知一二。”
我们四人在不大的马车里挤作一团，听着翠柳小声地说着，“泽安之战是大公子第一次上战场打仗，那年大公子也才十九。据说，将军夫人当时的意思是让大公子去战场上随便混个军功回来。为将来世袭大将军之位做准备。”
“却没料想到，北蛮国那一战竟用了举国之力。听闻大战初始，大公子不慎落入了北蛮国的陷阱，深陷危机。是老爷不顾危险，亲自前去营救大公子的。可营救途中老爷身受重伤，最终不治身亡。”
闻及此，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对楚凌之的怜惜。
楚凌之虽然最终活了下来，可眼睁睁看着父亲为救自己而死的自责跟内疚，怕是这辈子都无法释怀。
翠柳继续说道：“老爷在大战初期战亡，北蛮国士气高涨。后来是大公子带着大梁军奋力抵抗，最终才艰难取胜。”
“不过，那场大战伤亡太过惨重。圣上为了安抚百姓，夺走了将军府的兵权。大夫人见大公子伤势过重，还，”提及此处翠柳声音又压低了些，几乎等同于喃喃自语，“还伤及要害，便进宫去替大公子求来了刑部员外郎的职位。”
一个人身上从不会无缘无故散着冰凉，只因他曾感受过严寒，楚凌之便是如此。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啊，”杨枝当时虽在六品官员府上，但当年泽安之战举国皆知，想来当时林府上传闻也不少，“当年林府里就有传言，说是楚大将军为救爱子，牺牲在了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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