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北低喘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他们在为彼此一点点改变，变成对方喜欢的样子。
他们身心交融的那一刻，灵欲合一，便是前世命定的缘。
颜欢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她身上裹着柔白的被单，被程漠北严严实实搂在怀里。
旁边那个人还在酣睡，轻微的鼾声，让她很有温暖而安心的感觉。
她的手指轻轻掠过他脸上的轮廓，这是结婚以来第一次，她这么专注的打量着自己的丈夫。
她从前只觉得他长得帅，很有男人味，或者有时候觉得他很冷，不近人情，而现在，她发现他其实也有柔情的一面。
太阳冲破厚厚云层，将清晨第一束光洒向人间。程漠北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被这束阳光柔和了很多。
她笑笑，觉得他现在更像一个普通的丈夫，而她梦想中的婚姻生活，也不过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每一天。
能相守在一起的，有阳光的每一天。
“干什么？”他蓦地抓住她的手，她吓一跳，才发现他在装睡。
颜欢脸一红，不由得埋进被子里，怯怯抬眼看他，难掩唇边笑意。
被单上，枕头上，床铺上……到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连她身上也是。
“漠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她露出小脑袋，脸颊微红，娇俏的样子落在程漠北眼中，又让他心神不宁。
“什么啊？”
“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会转变的那么快？是因为她走了，你需要我来填补空白吗？”
她问这话时，眼角似乎有些湿润。
程漠北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回想起来，这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对她的转变确实有些快。
毕竟他们三年来都不曾像这段日子这样亲密。
程漠北也说不清为什么，若是像从前解释的那样，他把她当成他的责任，恐怕连他自己也不会信了。
她现在不光是他的责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变成了他的爱恋。
他拉着她的手，耳边回响起她昨晚在书房信誓旦旦的那句话……自三年前嫁给他，她心里就再也没有过别的男人……
他笑笑，望着她问询的双眸，他想，他是不是也应该给她吃一颗定心丸，不许她再这样胡思乱想？
他是不是要把结婚誓言重新再说一遍，告诉她，那些并不是他在结婚礼堂在所有人面前演的戏，现在，他是真真切切想落实那誓言的每一个字。
“颜欢……”他拉着她的小手轻声说，“你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眼神黯淡了一下，轻声应了一个“哦”。
“或许你已经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发觉。”
她蓦然抬起眼，带着几分惊喜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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