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件？”
沈萤星被司景晟这番话砸得一头雾水，两人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过面，她实在想不明白司景晟在说什么。
司景晟冷声道：“到现在还在跟我装傻吗？”
“司景晟我确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文件。”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半个多月都联系不上你？”
她紧咬着下唇，一瞬间被哽得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又回想起了那荒唐的一夜。
以司景晟的性格，知道他们那一晚发生了关系会怎么样？事情这件事情被掀开，会不会给戚言执带来无法估量的麻烦。
她沉默了，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
“这个问题答不上来，那你告诉我，对司家落井下石的人是不是戚言执？”
“……是。”
回答出这个字时，她的嗓音都沙哑了，手指不住颤抖着。
她以为三年后归来，用尽全力给了沈家和沈明月重重的回击后，自己不会再那么难堪，没想到还会出现这样窘迫的局面。
她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沈萤星你做的事，一点都不让我吃惊，不过我想看看一个失势的戚言执能给你带来什么？”
司景晟冷笑了一声：“可惜戚太太为了攀附权贵，习惯了不择手段，只可惜每次都落得一场空。”
“司景晟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什么文件的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戚言执参与到这些事情里的。”
“是吗？”
她润了润有些干裂的唇瓣：“我会向你证明。”
说完，她果断挂掉了电话。
这个时候如果请求司景晟不再针对戚言执，只会火上浇油，以司景晟的脾气，说不定会让戚言执在戚家的处境更难堪。
她握着手机思考了一会。
拨通了沈明月的电话。
一共打了三个过去，对面才慢悠悠按下了接听键。
“沈萤星，没想到你还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沈明月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旁边还有人询问着沈明月按摩的力度如何。
沈萤星深吸了一口气：“那天我离开酒店，根本没带走什么文件，司氏的重要文件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沈明月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按摩的人加重了力道，她在电话里发出一声低吟后，满不在意地开口道：“景晟前些日子都快要气疯了，他现在应该想扒了你夫妻俩身上的皮。”
“文件是不是在你手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听说戚言执再过不久就要大祸临头了，到了那个时候，我想看看你还能不能做那个趾高气扬的戚太太的。”
沈明月挂断了电话。
黑暗中，她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握着亮着屏幕的手机，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竟会这样迷茫窘迫。
原以为所有苦难都已经离开了。
没想到竟莫名其妙又陷在了泥沼中。
她无力往床上一趟，手臂挡住眼帘，这一夜明明觉得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第二天去公司时，她趴在办公桌上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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