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执从没有想过两个人的这段婚姻会结束得这么突然。
“萤星，我是不是听错了。”
沈萤星轻叹了一口气，指尖轻轻敲打了两下面前的证件：“现在离婚对你没有坏处，本来就是一场契约，从各方面评估你现在都不需要这段关系了。”
戚言执紧抿着双唇，看向沈萤星时眼眶都红了，他扣住桌子边缘。
“现在还没有到约定好的时间，按照契约我完全可以……”
沈萤星打断了戚言执的话道：“言执，你已经任性过太多次了，公司现在的局面也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在我看来，既然注定要分开，那就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
戚言执弯起唇角，偏过头时一滴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萤星你真是足够理智。”
“这个点还早，早点办好，我今晚就可以带着甜甜出去住，在找到新工作前，也有时间把我的东西搬走。”
“就那么迫不及待结束这段关系？”
她看着戚言执眼底的悲伤，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与其把这段关系用力戳破，倒不如留给双方一点余地，也能让戚言执不要在这段关系里太过执。
“离婚后，我们还可以是最好的朋友，这些年你陪我度过的一切我都不会忘的，平常你打电话给我，我会陪你坐坐，你想甜甜了，我们可以一起带着甜甜去游乐园。”
她说到这里握住了戚言执的手：“只是走到这里应该分开了，我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和你共度一生的打算。”
戚言执微阖着双眼，在这句话下手指动了动。
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最后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因为那个？你就能把之前的事都忘了。”
她不解地望向戚言执道：“那个？”
“算了，不重要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想分开，我也可以给你。”
戚言执看着她笑，脸上的笑容虽有些牵强，但至少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在这之前，她想过戚言执没那么容易放手，心里想了很多说法，到最后戚言执的释然，却让她松了一口气。
车开到了民政局门外。
两人拿着各自的证件来到了窗口办理离婚手续。
工作人员拿过证件时还在苦口婆心劝他们道：“两个人在一起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其实一些小矛盾……”
“办吧，我和他确实不合适，离婚是我决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工作人员看向坐在一旁的戚言执。
戚言执柔声道：“我一切都听她的。”
工作人员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明明那么相配，真是可惜了。”
戚言执眼角的余光瞥向坐在旁边的沈萤星，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都在期待着沈萤星会改变想法。
可当沈萤星离婚协议书上签上自己名字，又将那张纸推到他面前时，他心死了。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轻声说着，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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