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的伤口包扎好后,两人两狗继续下山。路上,李铁柱忧心忡忡地问:“辉哥,你说那猞猁晚上会不会回来啃黑熊的尸体?”
张辉嗤笑一声:“放心吧,猞猁只吃活食,死尸它不碰。再说,那么大一头熊,它也吃不了多少。”
两人将能带走的熊掌、熊鼻等值钱部位打包好,剩下的熊肉就地掩埋,免得招来其他野兽。张辉扛着熊掌,李铁柱背着受伤的大黄狗,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去。
回到村里,免不了被村民们围观。大家看着两人扛回来的熊掌,羡慕不已。
“铁柱,你们这是在哪儿打的熊啊?也带我们去呗!”
“就是,分点肉给我们尝尝呗!”
张辉和李铁柱早就商量好了说辞,他们声称是在山里发现了一头死熊,捡了个便宜。虽然有些村民半信半疑,但也没再多问。
回到家,张辉立刻开始处理熊胆。他烧了一壶开水,用筷子夹着熊胆,反复在开水里蘸取,然后挂在阴凉通风处晾干。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保存熊胆的方法,可以最大程度地保留胆汁,卖个好价钱。
林秀英看着儿子带回来的熊掌,又惊又喜。“这得卖不少钱吧?”
“嗯,”张辉点点头,“娘,这钱您收着,给小雪和小薇买点好吃的。”
晚饭时,张辉家难得地吃上了一顿肉。张小雪和张小薇两个小丫头啃着香喷喷的熊肉,兴奋得小脸通红。
张富才扛着锄头回家,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肉香。
他心里犯嘀咕,这年头家里能吃上肉不容易,更别提这浓郁的熊肉味了。
进门一看,两个丫头正抱着大骨头啃得满嘴流油,林秀英则喜滋滋地往锅里添柴。
“这是发的什么财?吃上熊肉了?”张富才放下锄头,语气里带着狐疑。
林秀英眉飞色舞:“你儿子捡到宝了!山里捡了头死熊,熊掌、熊胆啥都有!”
张富才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眼珠子瞪得像铜铃:“捡的?我看是偷的吧!咱老张家啥时候出过这种拾人牙慧的玩意儿!”
林秀英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个死老头子,会不会说话!咱家辉子啥时候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儿?不信你去仓房看看,那熊掌熊胆都挂着呢!”
张富才心里窝着火,黑着脸去了仓房。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昏暗的仓房里,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照在那挂着的熊胆上。张富才走近,眯着眼仔细端详。
这熊胆色泽深沉,胆汁饱满,一看就是上品。要是别人打的熊,能把这宝贝疙瘩留着?张富才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伸手摸了摸熊胆,入手冰凉,一股淡淡的腥味扑鼻而来。凭借多年的狩猎经验,张富才心中有了判断。这熊胆,是真的!这小子,莫不是撞了大运?
张辉见状,赶紧凑过来解释:“爹,这熊真是捡的!我和铁柱在山里发现的,已经死了,估计是让猞猁给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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